白衣太尉说完这些后,写了两封信,让宋北风送出,一封寄给身在阳州边境的李长歌,内容简要,“请王爷立率军队一万赴麦冬、白芨,南、曹边境开战后,我会再与王爷书信一封,王爷可带马、沈二位将军共往。”

    意思很明白,除了马凿光,大夏唯一的一位文人十将军,沈如,大夏唯一的一位女将,其他任何人你都得给我留下。

    另一封也是让宋北风传出,不过是送往正守在曹州边境的背刀老司空,酒长清,内容也很简单,“我已传信,勿亲自出城,徐玄赠军帐在落叶山南脉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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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南韩国,弱水溪。

    炊烟缭缭,一白衣女子俯在溪水旁鲸吞牛饮,边喝边咯咯笑着,“我要吃到你啦。”

    女子就这么一动不动地趴在地上“吃着”水底的游鱼,白裙上沾满了泥污,脸蛋由于久在水中,倒是洁白如鹅蛋。

    不算女子沒入水中的脸的话,她可真脏呢,全身都很脏,除了纤尘不染分毫的一只手。

    无名指上戴着枚不怎么起眼的木戒。

    没多久,女子的肚子就鼓了起来,犹不罢休,依然大口大口地喝着并不算清澈的溪水,直到一个老婆婆颤颤巍巍地拄着木棍来拉她,“孩子,鱼儿快要被你吃尽了,我们该回去了。”

    老妪不敢说“回家”,老妪觉得自己没有家,就像这个被自己在岸边捡起的女孩一样,也没有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