挨了几鞭,特别是双手得到了最大优待,并未受刑。

    他是镇上最有名气的裁缝,特别是西服和旗袍水平比太原城的大部份裁缝还要好。

    整个晋西北,有不少富贵人家都慕名前来做衣物,所以周掌柜在镇上很有名气。

    宫本静静的站在他的面前,手中的皮鞭搭上了他的脸,向左边一扭。

    “你这位伙记倒是烈性之人,这又是何必呢?生命都没有了,还能有什么呢?”

    他的声音此时带着磁性,说得十分平缓、随和,好像正在和老朋友聊天。

    周裁缝被皮鞭所逼,无奈的的转头,看见那名伙记被几名粗壮的东洋打手摔在铁钉板上,几双皮靴一阵猛踩,嘴里鲜血如注,已经是进的气少,出的气多了。

    周裁缝闭上了眼睛,知道自己也是在劫难逃。

    耳朵里听到打手们将伙记从钉板上抬起来,然后又摔上去,再抬再摔。

    肉体着地的声音慑人心魂,他的心就像被人狠狠捏住,痛得不能呼吸。

    一下,两下……

    不敢再数下去了,这时声音也停止下来。

    “抬出去,丢在乱坟岗喂野狗。”

    周裁缝听到鬼子恶狠狠的声音,便知道伙记已经为国捐躯,心中一片悲凉。

    下一个就该轮到自己了,自己再也见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
    他咬着牙齿,准行承受鬼子的狂风暴雨。

    “处长,郝队长来了,说有要事向你汇报。”

    “所嘎。”

    宫本审问得有些累了,将那名伙记活活打死还是费了自己不少精力。

    那个人不是他突破的重点, 周裁缝才是,叛徒是一名军统外围人员,军统太原站的高层名单,目前只有这位裁缝知道。

    只要撬开了他的嘴,就能得到很多信息,所以宫本很有耐心,慢慢磨掉他的锐气。

    听见郝铁来找自己,他整理了一下衣服,走出了审讯室。

    夜袭队组建的规模着实吓了宫本一跳,不过想着郝铁财大气粗,人脉广泛,又觉得十分正常。

    反正这个部门又不是皇军的正规编制,只是一个临时性松散的机构,其作用是对付日益壮大的民兵。

    无论胜败,皇军都没有任何损失,连装备都由郝铁自己解决,宫本对此十分满意,并且上报旅团部,准备给郝铁弄一个正式职务,不然总归是名不正,言不顺。

    昨天接到郝铁电话,说正在制定一个【特种战计划】,准备对民兵的总部进行突袭。

    宫本原来对夜袭队的能力并不看好,虽然郝铁成功利用郝家大院的碉楼挡住过民兵的攻击,有一定的军事素养,但毕竟没有上过军校,哪里能跟民兵作战呢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