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。

    她不情不愿的起床,漱口擦脸后穿了衣裳,将头发随便一挽便出去了。

    一到药膳包厂,就见门口围满了人,吵吵嚷嚷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。

    “一大早的不去干活,吵什么呢?”安夏声音清冷。

    众人听到她的声音,立马安静下来,且十分有默契的让了一条路给她。

    她往人群的最中间走,只见汪婶子抱着五岁的荷花跌坐在地上,身上全是泥,脸上全是伤。

    汪婶子的婆母在一旁,挽着袖子一副意犹未尽的模样。

    安夏冷着脸问,“这是怎么回事?药膳包厂可不是随便给你们闹的地方。”

    汪氏的婆母耿氏一见是安夏过来,也不敢得罪,收敛了脸上的怒意,赔着笑脸道,“安夏丫头,你来了,这事原本是不该惊动你的,都是汪氏这小贱人不配合,倒是惊扰你了。”

    安夏并没有给耿氏好脸色,转头看向李水生问道,“水生哥,她们俩这是怎么了?”

    李水生蹙着眉看了耿氏一眼,似乎十分嫌弃。

    “耿大娘在上个月发工钱的时候,就强行从汪婶子的手里抢了一半的工钱。”

    “这个月更过分,因为要囤过冬的衣物了,她打算把汪婶子的工钱全部领了。”

    耿氏听李水生这么一说,立马不乐意了,叉着腰指着李水生道,“有你什么事?汪氏这小贱人是咱们家的人,她挣得钱自然就是咱们家的,用的着你个外人说嘴?”

    安夏冷冷的看着耿氏道,“如果我没记错,你已经把汪婶子和荷花一起赶出家门了吧。”

    耿氏蛮不讲理道,“赶出去了又如何?她们俩克死了我儿子,赶出去不是应该吗?”

    安夏懒得再和耿氏这种人多费唇舌,看向李水生道,“找人,把她丢出去!”

    “还有,以后不准她再踏进药膳包厂一步,若是被我知道谁放她进来,后果自负。”

    “咱们药膳包厂伙计的工钱,只发放到伙计本人手上,旁人无权领。”

    耿氏一听安夏要把她丢出去,嘴上立马骂骂咧咧。

    安夏斜着眼睛瞥了她一眼,那些眼力劲不错,又有些手上功夫的伙计,直接往耿氏的后脖颈一砍,当即就安静了。

    汪婶子见耿氏被架出去,这才抽抽噎噎的起来跟安夏道谢,“夏丫头,谢......谢谢你。”

    安夏摇头道,“不必谢我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你的住处很难过冬,你可以带着荷花就住在药膳包厂的宿舍,左右还有空的。”

    “不过,你也别以为这样就能躲过耿氏,除非你一辈子不出去,不然她总能找到法子。”

    “人,总归还是得自己立起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