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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云君泽看了一眼天,又看了一眼安夏后道,“你们天香楼如今也没个得力的掌柜的,你何不去牙行买一个人,代替你掌管天香楼,这样你也能松快些。”

    安夏却摇头道,“买来的人,也不是一来就能上手帮忙的,还不如自己挑人培养,这样更加安全。”

    毕竟,天香楼还是有秘方的,而且做法并不难,被有心人拿去研究,会很麻烦。

    云君泽自然也知道,买的人若是不得力,也是大麻烦,就像何管事那样的人一样。

    所以,他也没再劝安夏去买个人当掌柜的。

    两人一起坐着马车到了云水镇便分道扬镳了,云君泽回了云家的宅子。

    安夏则是直奔天香楼。

    不过,在半道上,她见到了一个人,以前青禾楼的东家汤铭。

    如今他正拖家带口的,看起来极为狼狈。

    这令安夏想不通。

    虽然他们没了酒楼,可是得了一千多两银子,稍微有点头脑,也不会过得如此狼狈!

    她在青禾楼的东家面前停下,淡声打了个招呼,“你们......怎么在这里?”

    以前,她听郑牙侩说了一嘴,说是青禾楼的东家要去方州城,不想在这云水镇了。

    本来臊眉耷眼的汤铭,见到安夏,那双无神的眸子稍微恢复了一些,但也只是一瞬,又陷入了死寂。

    他自嘲似的笑了笑,随即道,“我就是个没用的废人,争家产争不过别人,连带着妻儿老小跟我一起受罪。”

    “开酒楼赢不了人家,只能选择远离,却不想在去方洲城的路上遭遇了劫匪,所有的银子都被洗劫一空了,只能靠着女儿贴身藏着的一根金簪,勉强回到云水镇。”

    “我本来想着在云水镇找个搬搬扛扛的活,也能勉强糊口,但是他们都嫌我年纪大了,没力气,我就只有带着一家老小,活活饿死的份了吗?”

    安夏有些唏嘘,不过又觉得汤铭路上遇到劫匪的事情太过蹊跷!

    若是真的劫匪,他的妻子和女儿,恐怕不会有机会和他一起回云水镇了。

    不过这些东西,她不会随便乱说,毕竟她没有证据。

    但是,汤铭的出现,却解了她的燃眉之急。

    从牙行买来的人,去天香楼当掌柜,在重利之下,免不得会被人收买。

    而汤铭不会。

    尤其是不会被对面松香楼收买!

    他对松香楼,应当是恨之入骨,却又无计可施的。

    安夏微微抿唇,看向汤铭道,“我的酒楼开业有些时日了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

    汤铭微微仰头,脸上带着狐疑的神色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为何,安夏会突然和他说这个。

    “你愿不愿意去当掌柜的?”安夏接着问。

    汤铭瞪大了眼睛,面上的表情由疑惑转为狂喜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