抽条的时候。”这又吩咐苍头平日里买些荤食来。

    到了夜里,陈冲与蔡邕点灯长谈这十几年间的大事,从第二次党锢之乱一直谈到王允长安政变,品评其中的人物高低,主要谈论如何总述比兴,董白一直看他们谈到子时,才熄灯昏昏睡去。

    次日一早,陈冲告别回府,在路上又看见几个僧人在城中传经。忽然想起了自己在肤施遇到的那个僧人,好像叫支室那拏,他说要在肤施嘉陵山的山窟里雕刻佛像,至今好像也有四年了,不知道他还在那里吗?

    回到府上,他便把养子傅干叫了过来。傅干这些时日说要去并州各郡游学,陈冲之前一直没答应,此时便对他应允了,只是让他顺带再去一趟肤施,一是去看看铁弗部最近是否安好,二是让他去嘉陵山上看看,看那支室那拏是否还在山上。

    一转就到了十月份,关东的军报开始多了起来。陈冲的清闲时光到了头,又开始在尚书台连日主会,一次他翻阅军报的时候,才发现前几日里,傅干的回信已然到了,正夹杂在一堆牒报里。

    傅干在信中说,他在并州一切都好,铁弗各部也都对现状满意,只是据说原单于于夫罗的身体很差,活不了很久了,各部都在议论。

    而在嘉陵山上,那个支室那拏还在山窟里雕刻。如今已刻有佛像九十七座,年底便能成就一百之数,山下的匈奴人和汉人见其心毅如铁,寒暑不侵,都遵其为神人,不少都已皈依佛门了。傅干感慨说,若佛门人人如此,其能够大传于天下,指日可待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