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非陈冲的想法。他重新审视董昭,第一次正式回应他的疑问:“公仁想得不无道理,但如今国家大病未弥,事事自私,反而会错疮暴疾。当务之急,还是稳住朝局,令天子与我、与大将军相知相携,便不会生乱。故而封赏只是小事。”

    董昭摇首说:“这非是常理。”

    陈冲微微一笑,起身道:“治理国家,本就是非常之事。规划社稷,自然也是非常之人,行非常之理。当年商鞅立木,秦人也心中生疑,但只需言而有信,便能变法改制,易弱为强,与我今日之事无异。”

    说罢,他推门而出,只留董昭一人在屋内。

    天已大亮了,屋中的灯火显得有些多余,董昭起身将两灯吹灭,而后坐回席位上遥望晨光。片刻的沉思后,董昭看着桌案上的账册,颇为无奈地摇首自笑,又自言自语道:“陈庭坚才华是有的,但这般不懂人心,恐怕是不能成事了。”

    “此方不成,那就只能试探那两人的态度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