属,而后密使诏书,令外藩发兵襄助。到那时,陛下固守关中,益州又有宗亲为援,里应外合下,不怕霸府不除,大事不成!”

    慷慨激昂罢,天子却陷入沉默,他也是长长舒了一口气,但并没有直接接董昭的言语,而是低首看地上死去的白犬,他蹲身轻抚白犬,忽而问说:“这只狗临死都只叫了一声,想必跟了你很久吧?”

    董昭说:“有七年了。”

    天子问:“为何杀它?”

    董昭叹道:“因为太招人耳目,今日见过陛下后,它便无用了。”

    天子问:“你无有感怀吗?”

    董昭答:“人皆有感怀,何况是跟随了七年,臣方才一曲,便是为它所奏。”他顿了顿,又答说:“但终究又只是一只狗而已。”

    天子扔下手中的芦草,问道:“先生既为我画策,不知欲以何职?”

    董昭大笑说道:“如今臣在司隶府内,可知府中来回调动,不宜去职,至于陛下亲政之后,但凭陛下恩赏,无论鼎食鼎烹,臣皆安然受之。”

    最后,他指着董承说道:“若陛下有何旨意,交予董公便可。”说罢,他微微一笑,转身到芦苇丛中,果断地像神仙人物,不恋丝毫红尘,衣诀就这样在天子与董承的视野里缓缓隐去。

    算两人前后谈话的时间,尚不到半个时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