进的孙子,他精于以玄谈经,太学之中无有敌手,所以大家就效彷他谈玄呢!」

    陈冲摇着头说:「谈玄固然有趣,作为消遣尚可一谈,但于社稷无异,实在不是个好迹象。」

    不料钟繇叹了口气,紧跟着又冷言道:「不过陛下又不用我们这些老人,谈国是又有什么益处呢?」

    陈冲这才反应过来,原来老朋友是在暗地里表达对自己的不满。元常原本贵为国舅,又是受命大臣,正当是权势鼎盛的时候,却因为受自己与刘燮设计,被迫让出权位,想必心中也极为不甘吧!陈冲想了片刻,不禁心怀愧疚,正要与钟繇继续言语,却又为钟繇止住,他说:「庭坚,我也只是有些怨气,方才失态了。」

    荀攸倒显得洒脱,他令苍头来给两人各斟了杯凉茶,而后笑道:「往事已矣,既然已在江湖之远,就不必再操心庙堂了,两位心意不宁,又为何辞官呢?可见诚意正心还没有做到家啊!」

    突然外面有人大声清了清嗓子,众人回头去看,原来是燕人徐邈。趁着大家争论的时候,他要了个小胡床,坐在堂前槐树下面。此时他右手提笔,左手将一张绢递给小童,交到陈冲的手里。

    陈冲一看,竟是一副画,画上众人神态各异,坐卧不同,笔触简略却圆润,有栩栩如生之感,观之颇如清凉之意,令人惬意非常。陈冲心下赞叹,便把此画传阅于席间,有名后辈说:「今日得见群贤,令人乐而忘暑,恰如此画!」

    举座闻之欣然,并约好来日再论。去读书 fo