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他也觉得确实有几分道理。毕竟当时天子说要回京时,根本没有任何征兆,而前线遇敌的军报也来得太晚,导致根本来不及撤军,冥冥之中,似乎确实有一双无形的大手在操纵。吴质的怀疑,时不时他当时所迷茫不清之处?

    吴质接着阐释道:「首先,太后是何等人?当年随着先帝压阵,敢直接到匈奴帐中坐镇的人物,岂能不知道天子离军的坏处?就算太后关心则乱,她不清楚,尚书台的诸葛孔明、庞士元他们还能不清楚?正常来说,这封书信是怎么也发不出来的。就算发出来了,诸葛孔明向来以大局为重,也会劝陛下趁势撤军。结果呢?听你所言,陛下就是收到了一封劝他回京的书信,里面根本没有别的内容,这不奇怪吗?这符合尚书台做事的惯例吗?」

    郭淮低头盯着黑白棋子,仔细听着吴质的每一句话。

    吴质又说:「陛下离开后,把全军事务交给周大都督处理,黄权和你共同参事。二十万大军就这么在江南停滞,你说遭遇连绵大雨,已经很困难了,打了败仗,也确实很正常,但是至于损失到这个地步吗?里面最要命的,就是温从事死后,江南和江北断了联系,这看似是吴军严防所导致的,但是长江如此长,江面如此宽,怎么会一条船都过不去?你我都是上过战场的,应该知道斥候难防这个道理。可偏偏吴军就做到了,这奇怪不奇怪?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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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吴质停顿了一下,观察郭淮的反应。郭淮只是不断地翻动棋子,把它们都翻成反面朝上。吴质理了一下思路,继续说:「而且最奇怪的,还是死伤问题。周都督如此多智,即使遭遇险境,但到底已到了江边,有将士拼死护卫,想打赢不可能,但逃出来总是没问题的吧?结果他没有逃出来,连尸体都没有找到。而且找不到尸体的何止是他呢?十几万大军都死了!最后活下来掌控局面的是什么人?都是丞相的人!」

    「啪」的一声,郭淮把手中的棋子打在棋秤上。

    「周不疑死了,黄公衡死了,李曼成死了,贾梁道也死了,陛下这些年提拔重用的臣子几乎于一战覆没!按理来说去淮南主持大局的应该是这些人,结果现在却让诸葛孔明领了。据我所知,你这次被派去襄阳,也是因为丞相对司马仲达不满,想让你去牵制一二,好让他的儿子陈含贞独掌大局。你说不蹊跷吗?」

    「那你的意思,是谁杀了周不疑?」郭淮抬起眼来盯住吴质。

    吴质一阵发毛,不过他此来身负重任,自不会半途而废。他继续答道:「我看,能说出周不疑死讯的人,嫌疑最大。」

    「你是说邓士载?」郭淮问道。

    「极有可能。」吴质补充说:「你别忘了,邓士载现在家在颍川,他还一度改名邓范,说是致敬丞相家祖文范公,极有可能就是丞相的卒子啊!」

    他又说:「周不疑死后,看似是国家亏损,但丞相少掉了一个心腹大患呢!如果周不疑不死,此次再立下灭国大功,他的功劳就直追丞相,恐怕五府军队都要归他管,以后丞相之职,也是少不了的。那丞相辛辛苦苦几十年,岂不落得两手空空?」

    郭淮摇头道:「不可能,建业大败,对他有什么好处?」

    吴质提醒道:「他要的只是此战失败,可能也并未料到会大败,毕竟二十万大军,一战就死成这样,谁想得到呢?只要周不疑等人死了,陛下无人可用,你看,现在他不就又重返相位,执掌朝政了吗?而且现在还盯着司马懿不放,为什么?不就是因为司马懿不是他的人吗?而他之所以能用你,也是因为你是北府出来的人,不算陛下的人啊!」

    郭淮听到这里,

    不由出了一身冷汗,但又有点将信将疑。毕竟这情节过于离奇,但似乎还是有一些道理。郭淮沉吟了良久,最后道:「可丞相这几十年来,并不贪恋权位,也不在乎名利,贤能之名天下皆知,更是先帝的结义兄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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