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在了一起。

    他不知道该如何描述,只迷糊地觉得,他们的背都是挺直的,从没有一刻有过弯折,这在生命里,似乎是种特殊的能力。

    “你还要在那里站多久?”冷艳的声音突然把他惊醒。

    那个少女的目光向他看来,平静地像一片湖泊般的清澈的眼神。

    元辰僵住了,在被人注视的刹那,原先的那种忸怩像是枷锁将他缠绕束缚起来,他像是一团被绳子紧紧绊住的干柴,用一种极为呆板的姿态站立。

    苏清玖颇感无奈,心知与一个闷葫芦交流大抵需要很多语言的艺术与思想的迁就。

    “进来吧!”她轻声地道,“阿润的屋子边上还有一间单独的耳室,雪晴,你去收拾一下。”

    元辰几步走上前,脸上并不好看,十分戒备地扫过苏清玖,闷声问道:“你这是?”

    大晚上拿着包袱过来是为了什么呢?

    “我且问你,你暂时要回姑苏吗?”

    元辰如实回答:“不回!”事实上,他那个杀千刀的主人,已经把他打包送给了苏清玖。

    他还记得那日场景,主子写了退婚书,神色落寞:“这下总算是如你的愿了。一切都结束了。”

    他一言不发。

    主子的语气虽然是开玩笑式,但他跟随主子多年,知道他从不把真实的情绪表现出来。

    当然,下一句也确实是晴天霹雳。

    “元辰,既然你这么不喜欢她,那我就把你送给她吧。男方抛弃女方,总要给些赔偿。她什么都不缺,只缺个能保护她的人。”

    他瞪大了眼睛,沉默地看着眼前的男人,直到确定了他认真的态度,整个人如同石化了一般,僵直了好一会儿。

    他们从小一起长大,几乎形影不离。

    他却在这个时候,要把他送给别人?

    他难道像一个物件一样可以随意送人吗?

    他捏紧了拳头,然后又无奈地放开了。

    他没有办法违背他的任何决定,他必须完全地服从。

    那天,他没有流泪,只怪这风里夹杂了太多的沙子。

    女子的声音在耳边轻轻说道:“既然不回,那我跟你家主子借用你几天,做我的保镖如何?月钱五十两,一旬有两日沐休,你看如何?”

    元辰没有理由不答应,木然地点了点头。

    翌日一大早,苏清玖勤快地起来晨练,沐浴一番,又由春儿换了药,神清气爽地坐在桌案前看着账房送进来的账目。

    不看不知道,一看吓一跳,由金氏管账的这一个月里,那账目基本上是乱得不能看。

    这里胡乱添上一笔,那里没头脑地减去一笔。

    花出钱去买的货半分没见到,而库房里卖出去的东西,货款却没见得收回来。

    短短的月余时间,账面上的亏损便达到了两万多两。

    面对如此巨额的亏损,账房先生和各大掌柜的却像是约好了一般都不露面,妥妥地是欺负她这个小姑娘。

    笑话,女人当家,大伙儿谁肯服她,定要叫她赔得倾家荡产才是。

    就连春儿也看不过去,跟苏清玖比划,她们村里以前有个老学究,整日里之乎者也的,他的儿子是个傻蛋,女儿却酷爱诗文,他教儿子读书,儿子咿咿呀呀含糊不清,连字都认不全,老学究连连夸赞。

    正在生火做饭的女儿经过了,随口吟诵了父亲教的诗文,一字不差,还能将意思解释清楚,有独到的见解。

    却被老学究一顿臭骂,说她妄想牝鸡司晨,非要把她打死了才罢休。

    春儿十分心疼地看着苏清玖,她说:“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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