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到,或许,便能少一些这样的情境。

    她真该死啊!

    四处,成堆的死尸蔚为壮观,一条弯弯的玉带,也像生死界线,将这群活生生的人,死死地拦在了生门外面。

    多么可笑,又多么可悲啊!

    为何不再多做一些呢?

    她浑身轻轻地颤抖着,用一双凤眸盯着这荒诞一幕。

    忽地,她小小的拳头被一片温暖包裹住了,她立马停下了思绪,停下了战栗,侧眸望向身边的人,眸中有些疑惑。

    他的手,不似女子般柔软,每一处都是硬的,带着一些粗糙,却异常温暖,并不像他的脸一样冰冷。

    “太子殿下去了,赈灾粮很快就会放出来。”南斋淡淡地道了一句。

    话音落下,远处便爆发出一阵欢呼声,再一看,燕承瑜已经下了车,对那人群深深弯腰鞠躬,他面带笑容,温文尔雅,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,引起一阵欢呼声,所有人都在喊:“太子殿下万福。”

    身边的南斋浅浅地笑了一声,目光微微眯起,似有轻蔑之意。

    文人有傲骨,不屑着逢场作戏之词。

    苏清玖大抵猜到了,燕承瑜此来赈灾,大有收服民心之意,自然少不得一些作秀之举。

    一番轰动之后,车队渐行渐远,渐渐消失于长长的吊桥之上,被人用尊贵的礼节,声势浩大地迎了进去,至于那些被隔绝在生门之外的难民们,一个也没有被放进城去。

    “走吧,你该回金陵去了!”南斋冷不丁冒出这句来,苏清玖皱了皱眉,疑惑地看着他。

    南斋素来冷淡,今日却似乎心情还可以,竟愿意跟她解释,“殿下那边,我已经派人保护了,我们该会金陵去了,现在就出发吧!”

    话说,在苏家桑园的农庄上。

    这日清早,睡在屋中守夜的月秀一醒来,便被屋中的狼藉给吓到了。

    脸上血色尽失,惊恐而绝望地瞪大了眼睛,好在她并没有喊出声来,只是惊恐地下床去,扑在了苏清蓉的床榻前面哭。

    苏清蓉睡得极好,察觉到阳光刺眼,才揉了揉惺忪的睡眼,一觉醒来,她的气色极好,面如芙蓉般娇艳,身上绽放着一朵朵的红玫瑰,更添几分成熟女子的韵味。

    “姑娘!”月秀轻声哭着。

    苏清蓉在短暂的失神之后,差点惊恐地大叫出来,好在她忍住了,惶恐地望着一片狼藉的床榻,而她一身赤条条的,胸口处,脖颈处,都留着明显而清晰的印记。

    她联想到昨晚的那个梦境,所有的美好都在一瞬间被击溃了,而现实却像是一把刀子插在她骄傲的心房上。

    怎么办?怎么办?

    她惊慌失措起来。

    “昨日,是谁进了我的房间?”

    “姑娘,我什么都不知道!昨晚李娘子给奴婢喝了一碗茶,奴婢睡下之后,便是人事不醒,什么也不知道啊!”

    “那个贱人!”苏清蓉被逼得说出了一句骂人的脏话,手几乎已经握成了拳,愤怒地锤击着床榻。

    “三姑娘,可起了?我们娘子请你过去有事情要说呢!”外面有个老嬷嬷在叫,那是李氏给她女儿找的奶妈妈。

    此事再清楚不过,定是李氏弄的鬼,苏清蓉心中怒不可遏,厉声道:“我还没起,凭她是谁,给我等着!”

    苏清蓉委屈地快落泪了,趴在床沿,快咬碎了银牙,这种事情,若是传出去,她的名声彻底毁了,她才敢得到钟家公子的青睐,为什么要跟她开这样的玩笑话呢?

    她把眼泪咽了回去,她不甘心,真的不甘心。

    绝对不行,这事绝不能传出去。

    “月秀,去烧水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