背后的缙绅,体谅体谅朝廷和皇帝的难处,为朝廷分忧解难。

    百姓们没了鞋,就要进京砍皇帝的脑袋,这不是皇帝的难处吗?

    为了保住自己的脑袋,给百姓一双鞋而已,就这么点小小的要求,缙绅们都不答应,这不是不为朝廷分忧解难,不体谅陛下的难处吗?

    同意安置,缙绅们不仅不会赔钱,还能赚钱,毕竟船证还是很值钱的,即便是拿了船证不出海,贩售也就足够了。

    朱祁钰在圣旨的最后,给了他们一个月的考虑时间。

    一个月后,作为压舱石的京军就布置停当了,即便是这帮老财主们,想弄出什么乱子来,也是无济于事。

    朱祁钰停笔用印,将写好的圣旨交给了兴安,带着探寻的语气问道:“倒是奇怪,江西这边闹出了这么大的动静,又是登闻鼓,又是圣旨,京师那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有。”

    “江西这二百三十八所书院出身的朝士们,为何一言不发?”

    “怪哉。”

    兴安将圣旨仔细核对之后,笑着说道:“陛下,这还不是陛下宽仁吗?”

    “群臣们都知道陛下下了旨,不就是明摆着告诉朝臣们不要管吗?这谁还敢上书言此事?”

    朱祁钰嗤笑的说道:“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。”

    兴安笑着解释道:“朝臣们不总是拿着似是而非的道理胡说八道吗?”

    如果是江西左布政姚龙主持此事,那弹劾姚龙不法的奏疏,自然是如过江之鲫层出不穷。

    但是是陛下在亲自下旨。

    谁知道陛下到底是想办江西的这些缙绅,还是奔着满朝江西出身的朝士呢?

    到底是不是饵儿,是不是陛下打的窝,没人清楚,但是不参与准没错。

    朱祁钰还是有些失望的。

    他在江西打的窝,也确实有整治一下朝中同乡、同榜、同师结党风气的打算。

    结果朝臣们压根不理会这些书院山长和缙绅们的号丧。

    兴安继续说道:“再说了,朝中现在正为了削宗俸的事争论不休,应当是没空理会江西缙绅们的诉求了。”

    襄王殿下的降袭制一出,便引出了滔天巨浪!

    宗亲们自然不甘心就这么被降袭,被考封,老朱家的子嗣居然连个世袭的爵位都没有了?

    但是这些宗室子弟又不敢闹得太厉害,主要原因是陛下不在京师。

    陛下在京师那闹起来是要待遇,陛下不在京师,闹起来就是要造反,那性质完全不同。

    宗室子弟虽然被当猪养,但是不代表他们不知道轻重缓急。

    所以闹归闹,但还是没人冲进聚贤阁把襄王拉出来上断头台。

    跟着宗室一起闹得还有膏粱子弟,世袭武勋。

    这一刀砍在了世袭宗室身上,本就深受讲武堂考评的武勋们立刻跟着起哄,这要是闹成了,武勋也免受戍边之苦。

    而文臣之中,意见居然也分成了两派。

    清流言官、科宪言官们,旗帜鲜明的反对降袭制和考封制,表面上的理由是五常大论的亲亲之谊,其实刨根问底还是利益。

    荣养宗室的花销,以前是地方承担,现在是朝廷承担。

    宗室被地方供养的时候,受苦的是百姓,得利的是地方官员,毕竟这王府采买,可是一笔大买卖!

    宗室被朝廷供养的时候,受苦的是户部,得利的负责采买的京官。

    不管谁负责采买,能沾沾手,过一次手,就沾一手油不是?

    襄王的降袭制,居然遭到了大部分人的反对,襄王反而成为了少数,只有户部的沈不漏沈尚书,为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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