养到大,不是让你这么气我的,你把我气死了,你莫非有什么好处不成?我就你这么一个儿子,你这是存心不想让我活了,我上辈子欠了你的吗?我养了这么一个孽障!”

    廖久神色如常,让她骂。

    根据经验,得让她把心里的气先出完之后,再能平心静气说话。

    奶嬷嬷也是有经验,夫人这么般骂儿子,哪怕是亲生的,也是影响不好,她一使眼色,让其它下们都退下去了。

    只剩下几个心腹大丫环,随时准备突发状况。

    比如说,周夫人骂得不解恨,想亲自上手,动手打儿子。

    平时,打了就打了,现在廖久身上有伤,打了二百大板呢,一般人都没命了,此时,看起来像是能走能站的,但外伤内伤的肯定都有,不经打的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不说话,廖久,你知道我最恨你什么吗?就是你不说话,遇事你就不坑声了,你这是什么意思?你觉得母亲我骂你骂得不对?好大的胆子,你敢抗旨,要不是你外公,你舅舅他们在其中出力,你能这么轻易的就脱身?廖久,你小时候没让母亲操过心,为何现在事事都与我作对?玄秀公主哪里不好了?你要这样对她?人家为了你,都在这里要上吊自杀了,你真的是身在福中,不知福,多少人梦寐以求都求不来的婚事……”

    周夫人骂得口干舌燥的,廖久提议道,“母亲,咱们进屋子,喝口水再说话。”

    “你!!”

    进了屋,廖久拿起桌子上的茶壶,倒了一杯茶水,敬给周夫人。

    “儿子给您道杯水,赔罪,千错万错都是儿子的错,是儿子辜负母亲的大恩大德了,儿子让母亲操心了,让外公他们一把年纪了还在为我奔波劳累,都是儿子的错。”

    此情此景,周夫人怒气渐退,心酸之意渐浓了。

    她从来都是要强的人,在外人面前从来不哭泣掉眼泪,在她看来,动不动就抹泪是上不了台面的事情,是弱者的行为,不是她这个天骄之女该有的行为。

    平时她只在自家爹,与兄长面前哭,那不是丢人,是真情流露。

    在儿子面前哭,次数不多。

    她要顾及形象。

    “无恙,母亲一直都是为了你好,母亲又不会害你,让你娶公主,对你利好多大……你就偏偏不领情。闹成了这般,你还要气我,出了天牢第一时间不回家,反而去了姜氏那个恶妇哪里,存心不让我好过,你还拿我这个母亲当回事了吗?你是不是中邪了啊,我的儿啊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