有两位长老分坐两边。那主事的,该是何等身份?

    所有人都恶狠狠地盯着他,蓬特如芒刺背,寒冬之时竟然隐隐然发起汗来。他眼睛闪烁,不敢与任何人对视,思绪却在不断翻滚。难道,魔宗弟子的事情他们已经事先知道了吗?不对,自己治下,连一只苍蝇都飞不到奥京的。难道军中还有魔宗的眼线,如果真是那样,就真的白瞎了,怎么没让他们也死绝,蓬特恶狠狠地想。

    蓬特以残暴与无知闻名于世,原本是个猪肉商人,炒得一手好菜,被军队征召入伍,以凶狠及通得事故被上级提拔,几次战争之后,此人命硬,熬死了他所有上级,自己却好好活着。另外为人豪爽,不吃独食,喜欢打点上下,得到许多拥护,一路从百军长,升至千军长,在到万军长。本来此次东部军是不打算安排他作为一军之帅的,因为他为人粗鄙,又少谋略,但高层最终拍板,谋略靠的是参谋,为帅看得是善于搞好各方关系。于是他走马上任,成为东部军最高统帅,成其一生高光时刻。

    东部军与区慈军交战,他确实统帅得当,在参谋的鼎力支持之下,杀得是血流成河,将区慈军队杀得死伤近半,而自身的伤亡更是超过一半。魔宗派出弟子支援,本意是收割更多的脑袋,来个绝地翻盘,却被不知什么情况的,近百弟子一夜惨死。蓬特和各位参谋都是束手无策,魔宗在大午国地位极高,这些统帅,万军长,千军长,地位甚至比不上一些魔宗弟子。几人生怕上头追究,僵持不下之际,蓬特拍板了。既然自己没本事查出来,就只好汇报,并将魔宗弟子的尸体以高规格高标准运回魔宗最近的分部,以示尊敬。再打下去,全军覆没,确实也不符合国家利益,因此撤军也是保存了大午实力。这样想来,好像自己非但无罪,反而是有功。于是胆肥身勇,说干就干,开着军队回东部恒午城。

    在场魔宗弟子和长老的眼色不善,蓬特一时有些犹豫了,觉得自己可能打错了算盘。但想自己杀过猪,杀过人,一生已是赚到,怕个球,瞬间又硬气了起来。他回避了众人的眼睛,迈着大步走到正堂条案三米之下,一身笨重的铠甲摩擦得“琤琤琤”作响。

    一个穿着红得发黑的的袍子的小老头儿从天而降,坐在条案后的太师椅上。他额头一片光滑,后面却是有着茂密的毛发,而且毛发炸开,活像一条雄狮子。蓬特大吃一惊,连忙单膝跪下。而案下的众人见小老头出场,也都必恭必敬地站了起来,拱手作揖。

    “参见国师!”蓬特几乎是逼出的几个字,声音都有些颤抖了。

    “参加大长老!”案下众人同呼道。

    “免礼!坐吧!”从小老头口中发清而纯,冷冽有高亢的声音

    台下魔宗弟子都收了礼,坐回了原来的地方。而蓬特却是没座,所以他保持着跪下作揖的姿势,不敢妄断。

    台上之人名叫奥佩,是整个大午帝国的国师,从政治角度说,帝王之下便是他,他统管大午的一切,生杀予夺都在他一言之中,他还是魔宗宗主和魔宗继承人之下的魔宗大长老,可以说是此人是整个大午国最具权势之人。

    “蓬特,你私自撤军,坏了我的大事。该当何罪?”奥佩侧着身子,手持水杯,举手投足之间有股鄙夷天下的气度,让人不敢直视。

    “国,国,国师,我,我有情况汇报!”蓬特举着手不敢放下。

    “讲来听听!”奥佩只欣赏着杯子,不看台下的蓬特,仿佛那杯子里有极大的乐趣。

    “我军本打算于五日前发起反攻,但我宗带队弟子普朗擅自带宗门弟子远离军队,打乱了我军进攻计划。区慈兵多将广,我东路军死伤惨重,为了保存实力,参谋们建议撤军汇报情况。”手上一股发酸,蓬特心里直叫屈。

    “抬起头来,你汇报军请,又何须来此地?”奥佩国师突然转过头来,盯着台下之人。

    “国师,此事关系我宗门弟子,我军队无法处置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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