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鞋,都让他们有些胆怯。

    来人看到他们,却分外亲切。

    “石三叔,大哥,不认识俺了?俺是金娃子啊。”

    石三当这才敢确信。

    “是金娃子,真是金娃子。哎呀妈呀,这都变了模样,不敢认喽。”

    来人大步向前,更显亲近。

    “再变了模样,那也是咱家里的娃不是?”

    石柱看着来人的样子,眼睛里全都是星星。

    “金娃子,你可真神气,比那县长还要威风呢。”

    金娃子哈哈大笑,赶紧摆手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个小排长,哪能跟县长比?”

    石三当也是眼热不已,连忙拉着金娃子坐在门口,对石柱骂道:“怂货,还愣着干啥?去给金娃子弄点水喝。”

    石柱这才反应过来,转身要去,被金娃子拦住了。

    “咱自己家人,客气个啥?老婶子,二哥,三哥可在?”

    张氏和石头、石子早已听到了外面的说话声,连忙在里面应了。

    金娃子显然也知道村里的情况,便在外面和三人寒暄了几句,也没有进屋,免得失礼。

    石三当和石柱便和金娃子说起了话。

    听到金娃子参军之后,跟随部队去了朝鲜,还跟鞑子打了好几仗,石三当和石柱的嘴巴就没有合拢过。

    “听人说鞑子可厉害啦,你们打赢了?”

    金娃子骄傲万分。

    “鞑子哪里是我们的对手?被我们从釜山一路往北推,打的溃不成军。”

    潘晓纳也是这么说的,但是村子里的人将信将疑。现在有自家人现身说法,石三当和石柱终于是相信了。

    金娃子将随身带的东西送给了两人。

    “这些年俺在外面当兵,家里就老娘一个,多亏了你们照顾。大家的日子都不好过,还劳你们费心。这点东西,聊表心意。”

    看着精美异常的布料,甚至还有两张完好无损的皮毛,石三当和石柱全都吓坏了。

    “这可使不得,咱们乡里乡亲的,本来就该互相照应,哪能收你东西?再说了,这东西太贵重了,你可不敢乱来呀。”

    金娃子哈哈大笑,硬是将东西塞到了他们手中。

    “三叔,大哥,我现在已经是排长了。每个月的薪水都有三两银子呢,这些东西买得起。”

    他又指着那两张皮毛。

    “你们都不知道,这玩意儿在咱们这贵得不得了,可是在吉林省那边却遍地都是。每年都是一船一船地往回拉,根本花不了几个钱。”

    说者无心,听者有意。

    石三当和石柱不由起了心思。

    “那什么吉林省,真的富的流油吗?”

    金娃子还不知道家里的情况,如实说道:“那边是咱们国家刚刚开拓的领土,根本没啥人,倒是听说土地挺肥沃的。虽然一年当中大多数时候都冷得够呛,可好东西着实不少。我问过那边的人,他们说就算是不种地,光是跑到山里随便打打猎、挖挖药材,都足够活命了。”

    金娃子告辞而去。

    石三当一家人围在一起,看着精美的布料,抚摸着光滑温暖的毛皮,本就浮躁的心绪再也无法平息。

    “老二,老三,你们就出去闯一闯吧,给自己找一口吃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