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自有念台公、黄政委他们接待。我们只是负责此地安危的军人,并不涉猎此事。你们找错人了。”

    听到一个小兵都这么言语井井有条,孙慎行等人不由得啧啧称奇。

    陆世仪甚至来了兴趣,问道:“你可曾读过书?”

    士兵骄傲地道:“在我新军军中,人人都必须读书识字。”

    陆世仪追问道:“你等既然读书识字,为何不奉忠君信义之道、而行谋逆乱统之举?”

    那士兵指指远处,让他们继续前进,不得阻碍道路。

    “天下是天下人之天下,并非君王一人之天下。既然君王损公肥私,导致平民百姓生不如死,当然要推翻了事。”

    一番话说的张溥等人目瞪口呆,有心想要驳斥,可是看看周围武装到牙齿的新军士兵,又觉得和一些丘八讲理似乎是对牛弹琴。

    马车缓缓前行,终于进入了山东境内。

    可车上诸人的心情却跌落到了谷底。

    他们也没有想到,才刚刚来到山东,还没有与刘宗周、李邦华、黄宗羲等大儒名士交锋,一个小小的士兵就给了他们如此之大的冲击。

    车辆前行不久,德州城遥遥在望。

    可是看着德州的模样,这些人又是一惊。

    “如此重镇却无城墙,山东逆贼果然胆大包天。”

    官应震也道:“没有城墙约束,则百姓出入不禁。如此一来,作奸犯科者畅通其行,久而久之地方不靖、民众不安,此乱政之举也。”

    可是和他的批判相比,旁边走过路过的德州百姓却都洋溢着笑脸。

    他们自由自在的行走在马路上,全都靠右而行,完全没有任何担忧惧怕的样子。

    恰好路旁有一个铺子,张溥并提议道:“咱们一路着实辛苦,不如在这店家休息片刻,顺道查看一番山东民生如何?”

    “西铭有心,此举甚善。”

    孙慎行早就在车中坐的不耐了,酷热的天气让他的长袍里面早已湿透。

    再不透透气的话,说不定就要中暑了。

    众人将车停在路边,陆续下来,刚刚要走进铺子,旁边来了一位身穿黑色奇怪衣服的人。

    这人的腰间还挂着弯刀,和路人迥然有别。

    “诸位,这里不许停车。”

    张溥的仆人迎上去。

    “诸位大人在此,不可放肆。”

    那黑衣人当场发作。

    “你们是想违反律法吗?”

    张溥怕仆人坏事,忙问道:“不止我等触犯何等律法?”

    那黑衣人指着马车道:“这里是交通要道,政府明文规定不许停车,阻塞交通。马上将车辆移开,那边有停车场,否则的话我就要开罚单了。”

    张溥等人听不懂罚单是什么,可也知道并非好事。

    幸亏那黑衣人指点的停车场就在不远处,免了他们寻找之苦。

    张溥便让仆人将马车赶去停车场。

    那黑衣人还不罢休,又道:“马屁股后面放好兜子,不得随地拉粪。破坏了环境,也是要处罚的。”

    张溥等人焦头烂额,浑然没有想到山东这边的规矩竟然这般森严。

    此行他们当真能够顺利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