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但是这名锦衣卫却没有倒下去。而且他两只手中4颗血淋淋的脑袋也没有撒手，站在原地岿然不动，任凭身上的血汩汩的往下流。
仿佛这一刀捅的他，而是别人。
身后的这名闯军吓傻了，一哆嗦把刀把给松开了。
这时这名锦衣卫慢慢的把身子还转回来了，面不对着他，两只眼睛紧紧地盯着捅他刀子的这名闯军。
然后猛然用尽全力抡起了手中的两颗脑袋，对着这名闯军的脑袋砸了下来。
咔嚓一声，三个脑袋撞到了一块，空气中七荤八素。
这名闯军轰然倒地。
这名锦衣卫也慢慢悠悠地躺倒在血泊之中，但是另一只手的两颗血淋淋的脑袋还紧紧的攥在手中，始终没有松开。
混战之中有一名锦衣卫扔刀倒在了地上，闭目装死。
趁人不备，悄悄地在地上摸了几把血，抹在了脸上和身上，然后也不管谁的脑袋偷偷的割下来两颗，假装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，就要向刘卫国报功。
刘卫国二话没说，从旁人的手里接过来弓箭，开弓如满月，一箭射出，这名锦衣卫应声倒地。
“敢诈死冒功，这就是下场！”
刘卫国说着，又把弓箭扔给了手下。
刘卫国身边的这些锦衣卫看的时而胆战心惊，时而热血沸腾。
但是没有刘卫国的命令，谁也不敢擅自妄动。
都知道他们的千户大人最近变了，变得令人捉摸不透，有时仁慈的令人不可思议，有时残酷至极，杀人不眨眼。
这一千名锦衣卫就站在刘卫国的身旁，就这样看着那一批锦衣卫杀戮和被杀戮。
双方激战了半个时辰以后，天就灰蒙蒙亮了。
地上到处都是死尸，血流成河。
但是激烈的战斗仍然在继续，谁也不喊了，把所有的力量都用在杀人上了。
李过的这支军队军心开始动摇了，眼前的这只锦衣卫不多，但是这是硬骨头，非常难啃。
有些往回跑，有的打算钻胡同，却被于成的1000名锦衣卫全部堵住。
有的闯军投降成了俘虏，不肯投降又不回去的被就地斩杀。
天光大亮之后，李过所带来的人马只剩下了他一个光杆司令。
但是他宁死不降。
被一群锦衣卫团团围住，此时的李过已经没了战马，手中的大刀也换成了宝剑。
因为那口刀太重了，战马受伤倒地之后，刀他也轮不动了，两只手臂沉重的像灌了铅一样。
他只好弃了大刀，换成了宝剑，步下跟锦衣卫杀在一处。
李过现在变成了血人，甲衣湿透，分不清是血水还是汗水，血染征袍，分不清是自己的血还是敌人的血。
踉踉跄跄的，他现在站都站不稳了。
刘卫国一看差不多了，一声吩咐把战场上的所有锦衣卫撤了下来。
清晨的风嗖嗖的掠过，夹带着血腥味儿。
残旗，断剑，四处流淌的鲜血，横七竖八的尸体，堆满了这一段大街小巷。
锦衣卫全部撤下来之后，李过用剑柱地，大口地喘着粗气，两只眼睛瞪着，最后倒在了身后一名锦衣卫的尸体之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