终于,在第二年的1月7号,也就是庄明周岁这天,那个“他”再一次出现在日记中。

    日记中除了写了自己周岁生日时发生的趣事,还写了一小段的回忆。

    “他去了哪里?为什么还没有回来?难道是发生什么意外了吗?

    记得第一次和他见面时,我才十三岁,还只是一个药铺的小伙计,那天的雨特别大,一个浑身湿透的人走进药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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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操着一口秦北口音,上来就说要抓伤药。

    我见来人是个20多岁的小伙子,一身铃医打扮,身负药匣,一手掐着串铃,另一只手撑着打帆的杆子,但上面的旗帆已经撤下。

    虽然份数同行,但我对他生不起一丝反感,而且他当时脸上一点血色都没有,说话也有气无力的,一看就是受了很严重的内伤,买药必然是用来救命的。

    但是他带的钱不够,全算下来,还是少了一味药材的钱。

    他虽然穿着破旧,但是身姿挺拔,看气质就不像是寻常人家,那时候兵荒马乱的,想来应该是遇到了什么困难,才买不起药的。

    当时药铺的掌柜不在,我想着大家都不容易,就偷偷把少的那味药给他补齐了。

    现在想想,这一切都是上天的安排,就是在那时我与他结了善缘,之后才有他救我的那件事,不然早在几十年前我就应该死了,怎么可能还会结婚生子,过上现在这样安逸的生活。”

    这篇日记到此就结束了,庄明可以看出来,这上面写的是爷爷和“他”第一次见面的经历,从时间上来算,那时还没解放,大家的日子都很困难,爷爷出于同情,就和“他”结下了善缘,才有了下一次的见面。

    只是这下一次见面是什么时候?“他”怎么救的爷爷?

    庄明继续翻找着日记,想在日记中找寻着有关“他”的事情。

    终于,在庄明上小学的那天,庄二堂又回忆起了“他。”

    日记中写着:庄明已经上小学了,背小书包的样子,他真应该瞧瞧。可他到底去了哪里,尚在人世吗?还是说只是被那件重要的事绊住脱不开身而已,不过他那么厉害,会是什么样的事,连他都解决不了呢。

    还记得那是1946年6月的一天,晚上打烊后,老药工就照例回了镇外的自己家。

    两个月前,他刚被分了三亩肥田,还娶了个填房,新媳妇比他小二十多岁,人也长得白白净净的,以至于那段日子,他每天走得都很早,我能看出掌柜的有些不满,但没办法,老药工是铺子里的顶梁柱,谁都得让着他。

    可能是走的有些匆忙,老药工竟然把他那杆镶了玉嘴的白铜烟袋锅子落在了药铺里,这可是他的宝贝疙瘩,平日里走到哪都不离身,而且他的烟瘾很大,这要是一晚上都抽不到烟,指不定第二天会出什么幺蛾子,于是掌柜的就让我去老药工家给他送烟袋。

    时值六月,天黑的都比较晚,我沿着小路往老药工的家走,他家住在距镇东十里远的牛楼庄,所以用不了一个钟头就能到,如果走快点,天黑之前还能赶回去。

    可就当我越过一个小山岗后,却发现山下密密麻麻有一大群人,他们有的背着枪,有的扛着大刀,却都穿着老百姓的衣服,一个个都凶神恶煞的。

    我被他们当中一个长相猥琐,满脸麻子的家伙逮住,他把我带到了另一个人面前,这人身穿响云纱料子做的长褂,头戴瓜皮帽,鼻梁上还加了一副墨镜,一看身份就不一般。

    那人问我,是哪里人,我当时并不懂他的意思,就如实回答自己是堂邑县人士,现在在余臺镇的滋济堂当伙计。

    他点了点头,说了句可以留下,我就被几个人连拉带拽的带了下去,还是那个满脸麻子的家伙,他给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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