轻。

    如果让陈凌看到这张结婚照。

    恐怕心情会很复杂。

    因为结婚照上的女人,正是他的母亲,张玉凤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都说今年是暖冬,但到底是到了季节,早晨还是很显清凉的。

    绿油油的麦苗结了一层白霜。

    这时候,红彤彤的太阳刚升起来不久,坡上已经有人忙碌起来了。

    是陈大志一家三口子在种果树。

    秋末也是一个种树的季节。

    由于今年罐头厂生意红火,山里的野果有了销路。

    但山里果树再多,那也是野生的,不是人特意种的,架不住那么多人每天去采摘。

    所以陈大志就想到了在自家这片种棉花的坡地上种上果树。

    他以前种过草莓,也种过西瓜。

    那时候种了不咋赚钱。

    倒是棉花卖了不少钱。

    今年有了别的赚钱路子,立马就觉得种棉花比较辛苦。

    棉花这东西各个生长阶段都有不同的病虫害,离不了打药。

    相比之下,果树要好得多,虽然果树也需要人伺候。

    “哎呀,富贵你这是咋了?这大早上就骂骂咧咧的?小鬼子坑你了?”

    陈大志看着陈凌领着一群狗走过来,一边走一边低头骂娘,顿时停下手头的活,奇怪的问道。

    “没有,是我家那马,不省心的,野得很……昨晚上偷偷溜出去了,也不知道是去山里了,还是去哪儿溜达了一圈,刚刚才跑回来,被我逮个正着。”

    “哈哈哈,你家那小青马就是跟狗一样,喜欢撒欢乱跑,还喜欢欺负小娃子哩。”陈大志想想小青马平时的样子,就有点好笑。

    “也不知道一个小母马,怎么这么皮?”

    陈凌苦恼道,自己养的这些玩意儿,除了狗和牛,别的都不让人省心。

    二秃子憨得很,啥都往家里捡。

    小青马更别说了,贱兮兮的,现在还发现有夜里偷偷溜出去玩的习惯。

    牲口圈根本拦不住它,它会开门。

    “哈哈,怪你给它们吃得太好了,这养牲口,多让它干干活,一干活一调教,就好了。”

    陈大志笑道。

    他媳妇王秀英也笑着说:“牲口也分脾气性子,你家小白牛那样的,就是最好的……不过你家的狗养的都个顶个的好,俺看立献跟聚胜家的小狗崽子也好得很哩。”

    说完,还对着跑到不远处对着一捆树苗嗅来嗅去的二黑挥挥手:“你说是吧,二黑?”

    二黑转头看过来,看了秀英嫂子一眼,也不吭声,又匆匆的领着狗群跑到坡上,挺起胸膛,伸长脖子,迎着早晨的太阳,站在坡上眺望四方。

    陈大志的儿子才十七八岁,看到这一幕很好奇:“富贵叔,二黑它这是在干啥?”

    陈凌撇撇嘴:“不用搭理它,这狗就是事多,管事精一个。”

    陈大志笑呵呵道:“狗支书嘛,这是巡视领地哩。”

    秀英嫂子跟儿子都笑起来。

    陈凌看了眼又突然跑下坡去狗群,看向那一捆树苗:“这是城南买的果树苗子?”

    陈大志摆手:“啥啊,俺又不像你家果园那样要种那么多,就这么点的地块,还花钱买个啥,就摘果子的时候,顺路从山里挖的。”

    “哦,山里挖的也不赖,过两天我也把后山收拾收拾,种上果树。”

    陈凌说道。

    “嗯?后山也种?看来你这今年是真不准备弄大棚了?”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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