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样,又骚又臭。”

    赵大海叹着气。

    “去你的,抬高富贵的时候,能不能不贬低我?”

    “你这捧高踩低有意思吗?”

    山猫顿时不干了。

    赵大海可不怕他:“本来就是啊,还不让我说?你那些乌龟都半死不活的。”

    陈凌听着就笑,但有些事也没办法跟他俩解释。

    反正这点臭味是不至于让他上愁的。

    大不了就跟刚才说的一样,找人出粪呗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林场这边慢慢消停了,陈凌心里还惦记着村里。

    现在都快农历二月了,陈王庄还是人去村空的状态呢。

    这天下午,他把工地交给赵大海和山猫盯着,跨上小青马,带着小金,一路往村里赶。

    越靠近陈王庄,路上越安静。

    往年这时候,田埂埂上早该有人吆喝着牛犁地、撒种了。

    现在呢?田里空荡荡的,化干净的雪泥坑坑洼洼,嫩生生的野草根儿顽强地探着头。

    村里更是静得吓人。

    进了村口,熟悉的景象全变了味儿。

    家家户户大门紧闭,门环都生了锈。

    过年扫干净后的院落,重新堆起来枯叶,被风吹得打着旋儿。

    几只野猫蹲在空荡荡的打麦场石磙上,懒洋洋地舔着爪子。

    看见陈凌和小金,只是警惕地瞥了一眼,并不惊慌逃窜。

    “嗬,这帮野东西,倒成了村大王了!”

    陈凌嘀咕一句,策马往自家农庄走。

    农庄里更是一片“生机勃勃”的荒凉。

    池塘水面上飘着枯叶,已经没有鱼儿的踪影。

    菜园子里没了人打理,杂草见缝插针地冒出来,跟去年没拔干净的萝卜缨子、白菜帮子抢地盘。

    鸡舍鸭棚空空如也,门板被风吹得“咣当咣当”响,门外到时有些小兽的足迹。

    最显眼的是果园。

    果树下,各种野草野菜跟疯了似的猛长。

    灰灰菜、荠荠菜、苦菜、还有不少叫不出名的,绿油油、嫩生生的一大片。

    有的地方甚至盖过了果树下的空地。

    这自然是农庄周围的灵气仍在发力,春天一到,比别的地方的草都长得快。

    几只肥硕的野兔子正在里面埋头啃食,听见马蹄声,“嗖”地一下钻进旁边半人高的荒草里,只留下晃动的草尖儿。

    树枝上,麻雀、喜鹊、甚至还有几只拖着长尾巴的花喜鹊,叽叽喳喳叫得格外欢实,仿佛在庆祝这难得的清静地盘。

    “好家伙!”

    “这才几天,又快成野生动物园了!”

    陈凌看得直咧嘴。

    他前几天回来的时候,可是简单打扫过的。

    他翻身下马,小金立刻警惕地在周围巡视起来,喉咙里发出低沉的“呜噜”声,驱赶着可能藏在草丛里的不速之客。

    推开自家院门。

    屋檐下的燕子窝空了,窗台上落了一层灰。

    院子里,二秃子它们常落脚的木桩子孤零零地立着。

    陈凌里外转了一圈,发现墙角几处窗纸被什么东西抓破了洞,料想是松鼠或者黄鼠狼干的。

    灶房里,米缸面缸倒是盖得严实,但案板上落了层薄灰,老鼠屎都没见几颗——估计是被更凶的野物吓跑了。

    倒也是,经常来家里的那些黄鼠狼估计在他们去县城之后,肯定也会时常回来抓老鼠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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