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凌掰开一个肉蒸饼,递给王庆文一个,自己咬了一大口。

    面皮筋道,肉馅咸香,汁水丰盈,再喝一口鲜美的牛肉汤,浑身的疲惫和寒意都被驱散了,只剩下满满的熨帖和舒坦。

    王庆文一边吃一边问:“富贵,村里现在都安顿好了?那‘过山黄’没再闹腾吧?”

    “嗯,阿福阿寿接回来了,乡亲们心里踏实多了,都搬回村了。”

    “那东西最近消停了不少,估计是闻到老虎味儿,躲远了。”

    陈凌答道:“等把真真接回去,再过些日子,咱们就按计划,准备去港岛的事。”

    王真真一听“港岛”,耳朵立刻竖了起来,连汤都顾不上喝了,兴奋地问:

    “姐夫姐夫!咱们真的要去那个有很多高楼和大海的地方吗?什么时候去呀?”

    “快了,等把你学校的假请好,咱们收拾收拾就走。”

    陈凌笑着看她:“到时候带你坐大轮船,看大海豚!”

    “太好了!”

    王真真高兴得差点蹦起来,已经开始憧憬起遥远的南方之旅。、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晌午饭吃得热热乎乎,睿睿的小肚皮撑得滚圆,靠在陈凌腿边直打盹儿。

    王真真却还处于兴奋状态,叽叽喳喳说着学校里的趣事,恨不得把这段时间攒的话一股脑全倒给姐夫。

    看看日头还高,陈凌就带着睿睿,牵着小青马,出了风雷镇向西。

    从西沙沟村外,上了栈道,去半山顶上的药王寨看看老丈人和丈母娘。

    年前大雪封山,年后又为“过山黄”的事闹得人心惶惶。

    二老守着寨子,虽说有乡亲照应,心里肯定也惦记着山下的闺女和外孙。

    “真真,爹娘应该是不跟咱们去港岛的,那就接上他们一起回村住几天,让他们帮忙守着阿福阿寿好了,要不然没个熟人,阿福阿寿可熬不住。”

    陈凌拍拍小妮子的肩膀。

    “好呀好呀!”

    “爹娘也说要回去住一段时间,说康康乐乐现在肯定长大了……”

    王真真雀跃起来,随即又有点不好意思地压低声音:“对了姐夫,寨子里……还住着那几个受伤的洋鬼子哩,怪吓人的。”

    王庆文接过话头:“还在呢,伤得重的那个叫威廉的,腿骨裂了,得静养,寨子里老药农用土方子给固定着,倒是没发炎,就是恢复慢。”

    “另外两个轻伤的,一个叫汉斯,吓破了胆,整天疑神疑鬼。”

    “还有个女的,是汉斯的太太,叫索菲亚,帮着照顾伤员,人还算镇定。”

    陈凌点点头:“正好,我去瞧瞧情况,问问他们当时到底咋回事。老黄和杰克逊说得颠三倒四的,好些细节对不上。”

    走过长长的、高高的栈道。

    沿着一条被雨水冲刷得干净的石板路往山上走。

    越往上,林木越见葱郁,空气里弥漫着草药和泥土的混合清香。

    这就是药王寨的地界了。

    寨子坐落在半山腰一片平缓的坡地上,青石垒砌的屋舍错落有致、

    不少人家屋檐下都晾晒着各式草药,用竹匾盛着,在午后的阳光下散发出阵阵苦香。

    几条土狗懒洋洋地趴在路边晒太阳,见到生人也只是抬抬眼皮,寨子里一派宁静祥和。

    王存业和高秀兰老两口正在自家院门口翻晒刚采回来的三七。

    见到女儿、女婿、外孙和儿子一起回来,又惊又喜,连忙放下手里的活计迎上来。

    “哎哟!凌子!可算来了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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