得发白的旧褂子,脸上皱纹深刻,像是附近山里的农户。

    “是啊,老叔,您知道哪儿有?”

    老农磕磕烟袋锅,站起身:“俺是羊头沟的。后生,你是不是姓陈?去年冬天,带狗帮俺们村打过狼群的陈富贵陈老板?”

    陈凌一愣,仔细看了看老农,有点面熟,似乎去年在羊头沟打狼时见过。

    “是我,老叔您记性真好。”

    “哎呀!真是陈老板!”

    老农顿时激动起来,一把拉住陈凌的手。

    “恩人呐!去年要不是你带着枪来,俺村得让那伙狼祸害惨了!俺家那十几只羊肯定保不住!”

    陈凌被说得有点不好意思:“老叔,你别客气,举手之劳。”

    “啥举手之劳!那是救命之恩!”

    老农情绪激动,然后猛地想起刚才的话题。

    “陈老板,你要熊皮熊胆?早说啊!俺家就有!”

    “俺儿子开春跟人进山,碰上个刚出眠的愣头青熊瞎子,差点着了道,好不容易才把它弄回来,皮子找人剥的,剥得完整,胆也小心取出来了,俺这就回家给你拿去!”

    说着转身就要走。

    陈凌赶紧拉住他:“老叔,使不得!那是你们家辛苦打的,该卖钱卖钱,我按市价买!”

    “买啥买!”

    老农眼睛一瞪,“一张皮子一个胆,值几个钱?跟你帮俺村那么大忙比,算个屁!”

    “你等着!俺这就回去拿!不许走啊!”

    老农力气不小,说完挣脱陈凌的手,风风火火地挤开人群就走了。

    陈凌哭笑不得地看着老农消失的方向。

    老巴笑道:“得,富贵,你这是好人有好报啊!羊头沟的人实在,认死理,你帮过他们,他们肯定不肯收你钱。”

    果然,没过多久,那老农就气喘吁吁地跑回来了,手里抱着一个沉甸甸的麻布包袱。

    “陈老板,你看!”

    老农打开包袱,里面赫然是一张迭得整整齐齐的黑熊皮!

    毛色乌黑油亮,皮板厚实柔软,只有胸口处有一小撮月牙白毛,整张皮子几乎没有任何破损,处理得相当好。

    旁边还有一个用油纸包着的小包,打开一看,是一枚完整的、呈深绿色、表面有细密纹理的干燥熊胆,品相极佳。

    “这……”

    陈凌虽然料到对方会有货,但没想到品相这么好,“老叔,这太贵重了!这皮子这胆,拿到市里能卖不少钱呢!”

    “啥钱不钱的!给你就拿着!”

    老农梗着脖子,硬把包袱往陈凌怀里塞。

    “俺们羊头沟的人,不是不知好歹的!你要不给钱,俺就不要了!”

    周围已经有人围观,纷纷议论。

    “羊头沟的老杨头?可是个倔脾气!”

    “这后生就是陈王庄的陈富贵??那本事可大啊!”

    “是他!厉害着哩!去年羊头沟闹狼,就是他去平的!”

    “怪不得老杨头这么大方,这张皮子加上胆,少说值这个数!”

    有人悄悄比划了个手势。

    陈凌见老农态度坚决,知道再推辞反而伤了对方心意,只好接过包袱,诚恳道:“老叔,那我就厚着脸皮收下了!谢谢您!”

    “谢啥!该俺们谢你!”老杨头见陈凌收了,脸上笑开了花,皱纹都舒展开了。

    这时,旁边又挤过来两个汉子,一个提着只风干的野鸡,一个拎着一串腊肉。

    “陈老板!俺是西沟的!去年你也帮俺村赶过野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