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事,说明新肉在长,忍住别抓,按时用我给你的獾子油药膏,能促进愈合,减少留疤。”
陈凌仔细检查着伤口,满意地点点头。
创面腐肉已基本清除干净,露出了鲜红的肉芽组织,边缘皮肤的红肿也消退大半,愈合情况远超预期。
“这次清理完,后续就靠生肌药和你自己恢复了。”
“瘢痕的问题,等完全长好再看。”
清理过程更加顺利,使用的蛆虫数量减少了大半,只针对个别深处进行了最后的“扫尾”工作。
当陈凌再次用生理盐水冲洗后,那条曾经狰狞可怖的手臂,虽然依旧疤痕纵横,却已显露出勃勃生机。
包扎妥当,陈凌收拾药箱,准备交代后续用药注意事项。
李教授却抢先一步,将一个厚厚的、用报纸仔细包好的长方形包裹塞进陈凌的药箱底层。
动作快得几乎让人看不清。
“陈先生!大恩不言谢!这点诊金,您无论如何要收下!”
李教授紧紧按住药箱盖,声音激动,带着不容拒绝的恳切。
“八万八!图个吉利!”
“我知道,跟斌子这条胳膊、跟他往后的人生比起来,这点钱根本不算什么!”
“您要是不收,我们全家这辈子心里都过意不去!”
陈凌微微一怔。
八万八,在这个年代绝对是一笔巨款,相当于普通工人十几年的工资。
他看得出李教授是真心实意,这份谢礼既是对他医术的认可,也是为人父母的一片赤诚。
他略一沉吟,没有寻常人那种假意推诿,只是抬眼看向李教授,语气平和而郑重:“李教授,您太客气了。治病救人是本分,这礼,重了。”
“不重!一点都不重!”
李教授连连摆手,眼圈又有些发红,“您救的不止是斌子的胳膊,是救了他这个人,救了我们这个家啊!”
“这钱您必须收下!不然就是看不起我这个老头子!”
话说到这个份上,再推辞反而显得矫情和生分。
陈凌不是迂腐之人,他付出的是独门秘术和承担的风险,收取应得的报酬天经地义。
于是他点了点头,手下微微用力,将药箱盖合拢,算是默认收下。
“既然如此,那我就愧领了。谢谢李教授。”
“哎!好!好!该我们谢您才对!”
李教授夫妇见陈凌收下,顿时如释重负,脸上绽开由衷的笑容,仿佛了却了一桩天大的心事。
又细心叮嘱了后续护理和用药的细节,约定好下次联系的方式,陈凌便提着药箱告辞。
李教授夫妇千恩万谢,一直将他送到住院部门口。
刚走出大门,准备下台阶,旁边忽然传来一个略显迟疑的声音:“陈……陈先生,请留步。”
陈凌转头,只见市医院的王副主任站在不远处,脸上带着复杂的神色,有尴尬,有敬佩,还有一丝难以掩饰的好奇。
“王主任,有事?”陈凌皱了皱眉。
王副主任搓了搓手,走上前几步,压低声音:“陈先生,我……我为之前的冒昧向您道歉。”
“是我眼界窄了,不知天外有天,人外有人。”
他顿了顿,脸上露出真诚的钦佩,“李斌的伤口恢复情况,简直是奇迹!”
“我行医这么多年,从未见过如此……如此神奇的疗法!”
陈凌只是淡淡地看着他,未置可否。
王副主任似乎下定了决心,继续道:“陈先生,您这‘生物清创疗-->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