谢必安大吼一声,猛的把手中毛笔往地上一摔,把文案上的案本辄了一地。

    “寒心!是叫人寒心呐......”

    几千年来,这还是谢必安第一次掀桌子。

    无心办公,谢必安觉得自己应该出去走走。

    浑浑噩噩的,不知道怎么的就到了奈何桥,孟女不在,孙佳琪正在桥头忙前忙后。

    “孟女呢?”

    谢必安问道。

    “啊!谢总管!孟姐姐在花海呢!喝口水?”

    谢必安看着孙佳琪顺手盛了碗孟婆汤递过来,连忙摆了摆手。

    “没事,我不渴。”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孟女孤身一人坐在河畔,目光呆滞的看着前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。

    谢必安在她身旁坐下。

    “想不到阴司的大忙人,也有来我这彼岸花海休息的一天。”

    “还说我,你还不是把工作都都给了孙佳琪。”

    “......”

    孟女没有回话。

    “要说小勿在这阴司里最亲的,就要数你我了。”

    谢必安没管孟女,自顾自的说道。

    “是啊,老八成天待在各方鬼域,牛头马面底下还有那么多阴兵要带,高通圆通琐事不断,整个阴司,你我算是清闲的了。你给崔判帮帮忙,我在桥边发发汤。”

    孟女回应道。

    她的声音不再具有往日的活力,此刻的孟女,只是一个低沉的弱女子罢了。

    “他刚来的时候,可是被你整得够惨。”

    谢必安想起以前的事情,嘴角微扬。

    孟女也好像想起了当时的场景,嘴上挂上了笑容。

    “他父母有的时候也会来这里散步,让我在无聊的时候,也能有个人聊聊天。”

    孟女撩了撩头帘,继续看着空荡荡的阴司风景。

    “这一次.......”

    谢必安话未说完,就被孟女打断。

    “彼岸花,开一千年,落一千年,花叶永不相见。情不为因果,缘......注定生死。因为花叶永远不能相见,又被人称为无情无义的花。种了两千年的彼岸花,但种花的主人,又何尝......是无情无义之人?”

    谢必安能看到孟女此刻眼中翻滚的泪珠,落在地上,化作一颗颗晶莹剔透的石头。

    “阴司,几乎就没有添过新职,我们一直就这样,浑浑噩噩的过了几千年,一直到这两年,才变得不一样了,自从多了阳间巡游,阴司,好像也变得活跃起来了......”

    谢必安感叹道。

    “我昨天给他种了魂印。”

    “什么!”

    谢必安猛然站起,一脸难以置信的看向了孟女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