兰克战士,三百年来已经逐渐繁衍成庞然大物,男女老幼总人口已过百万。由此基础,再与各地教士保持合作,方能统治数倍于己的罗马化高卢人。

    自查理曼颁布法律到全帝国内战,长达六十年的时间里,帝国不是在战争就是在战争的路上。

    他首先信任由自己族人构成的大军,其次再试招募形形***的异族诸侯军。

    譬如阿基坦军尽是高卢人,巴伐利亚军就是当地山民与斯拉夫的混血,至于帝国西北部的瓦隆人干脆就是以「骡子」做戏称。

    以法兰克族武装的骑兵军团,使得查理曼南征北讨将法兰克的地盘翻了一倍,再以此功绩加冕为「罗马皇帝」。但是代价……

    男丁骑乘战马响应皇帝号召讨伐不臣,尤其是针对阿瓦尔人的战争中,法拉克族的骑兵是绝对主力。查理曼的战功的确强过他的父亲铁锤查理,代价确实对法兰克族势力的疯狂透支。

    待到如今的帝国内战,从动乱开始至今发展成的全帝国大混战已经整整十年了,每一次冲突都是法兰克人自己的内耗。

    男子上战场,征召的年限不断降低,法兰克族裔战士凋亡,导致军中其他族裔的战士比例越来越高。

    曾经富裕的法兰克农户逐渐贫穷,乃至因为继承者的缺失,一个又一个家庭开始守不住自己的财富。亦或是丈夫出征阵亡,在故乡留下孤儿寡母,在家里男孩长大之前几乎无法看住自己的财产。

    原则上,帝国对阵亡的家庭会有抚恤,遗孤将被救济,并作为储备兵员养大。局势恶化至今,新一代的皇帝洛泰尔已经做不到这些。

    持续战争中,法兰克贵族的实力反其道发展着,只要贵族本人不死,家里有继承人,其实力几乎就是不断增长。

    将马太效应放大到一百年,很多事已经巨变。

    大量法兰克人家庭沦为农奴,为了活命他们只能变卖财产作为大贵族的附庸。

    甚至这种行为一定程度是主动的!

    做了大贵族附庸,农户的第一义务就是为贵族当兵。当皇帝索要税收与兵役时,因该农户已经在法理上消失,这部分兵役税赋就没有了。皇帝自己的常备军团实力逐渐枯竭,贵族军的实力不断膨胀。

    贵族更加灵活多变,封地内五花八门的族裔都编入军队,曾经高傲的法兰克人平民,在贵族眼里已经与其他族裔变得别无二致。

    一系列在东方再平常不过的土地兼并,对于新兴与发展区区三百余年的、以蛮族身份崛起法兰克实在是过于新颖的事。不过,一个运作了三百年的帝国,一切积压的矛盾也着实到了大爆发的时间点。

    梅茨伯爵阿达尔伯特为了这场他认为一定能赢的战争,基本将封地的人力物力压榨到了极限,以至于后方处于空虚状态。

    倘若没有罗斯人这一离奇的变量,那么萨尔高、布里斯高,这两个男爵领作为梅茨的东北部屏障就会安然无事。特里尔教区不会遭遇洗劫破坏,梅茨方面的后勤需求可以向特里尔借,因为特里尔大主教赫托也是个帝国派。

    同样,科布伦茨将依旧有着皇帝驻军,以哨所姿态盯着北方的情况。

    最终局面也不会如现在这般焦灼!阿达尔伯特自己也不会战死。

    他倾尽所能发动的远征,就是希望立下赫赫的勤王之功,再在战后获得更大的奖赏,譬如被皇帝赏赐莱茵河以北的土地与部分阿尔萨斯的土地。

    他在豪赌,失败的代价就是自己身死国灭。

    他的豪赌彻底失败,梅茨当地民众也为他们的大贵族做了陪葬。

    所以,那些农奴家庭能接受更低的生存下限,他们不太相信自己跟着新的诺曼

    贵族可以恢复为新贵手里的自由民,但看到诺曼人喂饱了自己的孩子,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