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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叶满意嘻嘻笑着,也取了一个柿子,在叶颂利的衣服上擦一擦,撅着小嘴去嘬:“嗯,嗯,果真好甜!”

    叶颂利指着叶满意:“讨债的。”

    叶满意一个柿子没吃完,糊了一身,被他的丫鬟抱回去了,王桃和叶颂名笑了他一通。

    第二日下午,叶文初去县衙,姚兴招的干干净净,连偷他爹钱的事都说了。

    刘兰反而很平静,安静地垂着头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    红森被笞了三十鞭子,放他走了,不重的伤养几天就好了,但要给他个教训也是给世人警醒,给别人顶罪就是犯罪。

    红森出去后就去找郭氏磕头,郭氏有气,没见他。

    胡瞎子要关几天,因为包庇、顶罪还窝藏了犯人。

    “四小姐,”海鞘和叶文初道,“刘兰说想见您。”

    “没空。”叶文初在用左手练字,她不想给谁做什么心理辅导,人生指引。

    自己路自己走,更何况如刘兰这种冥顽不灵的,怕是磨破了嘴皮子,她也不会听。

    沈翼一直在观察她的右手。

    “四小姐,她好像有话要说。”海鞘道。

    叶文初放了笔:“案情都交代清楚了,还说什么?”

    她擦了擦手去见刘兰。

    刘兰听到她脚步声,从角落里站起来,激动地道:“我没有错!”

    “嗯?”叶文初看向海鞘,瞪他一眼,海鞘吓得脖颈一缩,喝刘兰,“你不是有案情说?说正经事。”

    “我正在说。”刘兰盯着叶文初,“胭脂二两、裙子八两,这些好东西不是只有你们千金小姐可以用。”

    “谁都可以。我爱美想要美,你们凭什么说我不配?!”

    “凭什么只有你们能买,而我不能买?我就要买!”

    叶文初无语:“刘兰,自尊心和虚荣心是大不同,你此刻和我争的,并非是自尊,而是虚荣。”

    “你要买,倾家荡产没有人指责你,可你为了这些,祸害别人殃及无辜,这就不行!”

    “圣人为腹不为目,”她微微一顿,道,“你自己想吧,想想你的父亲,你就该明白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拂袖,又戳海鞘的头:“费我时间,我记仇了。”

    海鞘苦哈哈。

    刘兰抓着栏杆,盯着叶文初不疾不徐出去的身影,海鞘骂她道:“你害死我了,一会儿四小姐要训我,我饶不了你。”

    好心好意帮她请四小姐来,却听她在说废话。

    “你自己好好想吧。什么裙子胭脂的,当人人都和你一样,只盯着裙子胭脂,什么都看不到。”海鞘嫌弃不已,“头发长见识短!”

    刘兰吼道:“谁的头发不长?你怎么不去骂四小姐。”

    “四小姐见识才不短,也就你这样的娘们儿,为了一盒胭脂和人睡觉。”海鞘嫌弃都挂在脸上,“还配奢华,没镜子你还没尿?”

    说完气鼓鼓走了。

    刘兰抓着栏杆,像被人敲了一棍子……

    叶文初气呼呼回到公房里,小声嘀咕着:“请我去,就为了告诉我她配奢华。”

    “人人都配,可也得自己去努力,杀人放火抢别人的,活着她都不配!”

    沈翼还是第一次听她发牢骚,带着一点小孩子的不高兴:“你训斥她了?”

    “反正没给好脸色。”叶文初接着写字,沈翼问她,“你做所有的事,都用右手,为什么独独写字是左手?”

    她笔画很顺,但笔势却不稳,这不是字练少的缘故,而是因为她是右利手,却偏用左手写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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