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“我出去一趟,和舶来行定的一套琉璃茶盅到了,如果合适,给王妃娘娘的寿礼,是解决了。”

    归去叮嘱他小心一些。

    王彪去看琉璃茶盅,东家将琉璃茶盅给他拿来:“您先观赏,小人去给您沏茶。”

    东家出去,一个婆子端茶进来,王彪正专注地看茶盅,却见杯子上寒光反射,他抓起茶壶,砸了出去,对方的刀划破了他的手腕,但他的茶壶也砸在对方的头上。

    “是你!”王彪避开,捂着手臂伤口,看着一头血的刘老夫人,“我知你在富平岛,却没有去为难你,没想到好心没有好报。”

    刘老夫人冷嗤道:“你说话真是可笑,你杀了我儿,还和我谈什么好心?”

    “我杀他,那是因为他该死。”

    刘老夫人取帕子,擦着脸上的血:“别人怎么想我不管,但他是我儿子,母子一场,我就必须给他报仇。”

    两人动手,刘老夫人武艺不弱,但绝非王彪的对手。

    几招过后,她已身中两刀。

    “送我去药行,”刘老夫人和王彪道,“我该做的做了,你我无冤无仇了。你就当路上看见个要死的婆子,送她一程。”

    王彪没有拒绝,让人将刘老夫人送去了药行。

    叶文初看到她的时候,要给她治疗,刘老夫人摇头:“老姐姐,不必了。就让我这么死了,反而有几分悲壮。”

    “将我治好了,我余生都是羞辱,何必呢。”

    她这六十年,她自认值得,儿子的下场她也想过,作孽多了总有被杀的一天。

    所以各报各的仇,仇人杀得了就杀,杀不了就自己死,就那么回事。

    “我来这里,我想告诉你一件事。”刘老夫人抓着叶文初的手,“我怀疑,陈王世子没有死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不解。

    “那孩子死得突然,我们去吊唁,谁都没有看到他的遗体。”刘老夫人道,“你告诉叶四小姐,让她可以开棺查验一番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点头:“我会告诉她的。”

    “那行了,我该报的仇报了,该报的恩也报了。”刘老夫人将她手上一个镯子退下来给叶文初,“姐妹一场,留个念想,我虽非好人,可对姐姐您从未有不敬。”

    “我知道。”叶文初收了手镯,“谢谢!”

    刘老夫人死在了顺安康。

    叶文初将她偷偷葬在了山腰,只留了一块墓碑:刘余氏之墓。

    “小川,”叶文初问沈翼,“要去验陈王世子的墓吗?”

    沈翼看着她:“我和四小姐商量一下。”

    “四小姐下午回云顶山了。”叶文初道,“后天再回来,有点急事。”

    “嗯?”沈翼有些惊讶,“那明天王府宴席,四小姐不去吗?”

    “她不去,我去!”叶文初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