气了?我并非有意隐瞒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说不会。

    “理解你的处境。”

    沈翼将最后一个饺子吃了,顺势而为:“为了弥补我的隐瞒,今晚我请你吃饭。”

    “你不是生病了吗?”

    “没关系。”沈翼将食盒提走方便边上,又突然补充了一句,“因为你来了,所以病好了!”

    叶文初扬眉看着他。

    沈翼塞给她一杆笔,给她重新搬了一张舒适的椅子来:“帮我看一些。”

    “不难的。”沈翼紧接着给她解释,生怕她拒绝,“这些人不是辞藻过于华丽,就是兜圈子说话,我看一册要费不少时间,你帮我,然后注解给我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捧着一摞卷宗看着他。

    沈翼也看着她,顺便揉了揉“晕得不得了”的头。

    叶文初没法拒绝他:“我要吃铜锅。”

    沈翼给她倒茶:“吃什么都行,听你的。”

    两人就对面坐着,各看各的卷宗,沈翼会时不时停下来看她一眼,再低头继续去做事。

    风从窗户的一侧吹进来,她身上有清新的草药味,沈翼喜欢这种香气,像乍暖还寒时山间的清风……

    叶文初也瞄了他一眼,以前没注意,最近因为沈翼要离开,所以总被“催婚”,她才发现,沈翼的外表无处不优越,就连握笔的手,也纤长有度骨节匀称,极其好看。

    叶文初走了神,沈翼忽然将漂亮的手,在她眼前晃了晃,她忽然笑了起来,道:“想了别的事,继续。”

    沈翼收回手,手指在桌上点了点,眼底是高兴。

    在这间主房间的侧面,有个待客室,这是来回禀的人等接见的休息间。

    此刻,这个休息间了,挤挤攘攘连椅子都不够了。

    “大人不在吗?前两天这个时候都回完事了。”有官员往外瞄,但门关着,他们又不敢去问。

    过了一会儿,高山来告诉大家,有要事不得不今天说的,就告诉他,他会酌情回禀。

    如果明天回禀也没有影响的,就明天说。

    大家也不知道怎么回事,就都散了。

    叶文初看得很辛苦,比如这一本,这位王大人开篇就说三年前,他为了一百两和上峰商讨了多久多久,两年前他怎么样怎么样,去年他怎么样怎么样,泣血椎心忍辱负重。

    叶文初在卷宗上注解:要钱,越多越好!

    就丢在了一边。

    “我总算懂了皇帝为什么会累死了。”叶文初吐槽道,“如果只写两个字,难道看到的人会觉得他不识字吗?”

    沈翼也在一本上写道:既想走,就走吧。

    然后道:“有个人更夸张,”他在垃圾桶里找出来给叶文初看,“他写了三页绝笔信,就是想告诉我,他虽和陈王有来往,但他对朝廷忠心耿耿,如果我不信,他可以以死明志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笑了起来:“那你应该给他写上,去死吧。”

    沈翼眉头一挑,还真的拿过来,在上面写道:拨款九两,给你办后事。

    “送去了,一准来表忠心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大笑:“他会不会被直接气死,表不忠心了?”

    “不会。这位张大人身体健壮,家中有钱妻妾成群,舍不得死。”

    叶文初忽然觉得很有意思。

    她虽不讨厌社交,但也属于能省就省的人,比如对面走来认识的人,她可能会蹲下来假装系鞋带。

    总之,竭尽所能的回避,回避不了她也不不会不得体。

    但从沈翼这里,她看到了这种事的乐趣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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