>    白术心思飞速转动,也只在一瞬之间。

    他抬起头,凝视周身的恶阵,无数阴风呼啸,有如万千恶鬼哭嚎,正要生撕人的血肉,破灭元神。

    “你真以为。”白术耸耸肩:“自己就困住我了?”

    “不然呢?”左成业微微挑眉,冷笑连连:“我亲眼见你被困在阵中,这还能有假?”

    “你太慢了。”

    白术淡淡开口,留在恶阵中的化身溃散成盈盈光点,骤然消失不见。

    在左成业面色剧变的同时,早便已剑遁离开的白术真身,骤然一掌劈落下去。

    “我倒想看看。”他的声音滚滚响彻:“你的替死术,究竟还能用几次!”

    白术通体赤霞炸开,在全力运转心经下,有如岩浆火河一般,绚烂刺目。

    轰!

    左成业张嘴吐出一方大印,硬撼白术劈落的那一掌。

    在黄金战台的微微颤抖中,两人身形在虚空留下道道残影,大开大合,嗡嗡声不绝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“你押了谁?”

    观礼法台上,慧圆和尚对崔元洲开口。

    “自然是沈师兄。”

    小胖子漫不经心,眼神都在飘忽。

    “你怎么了?”慧圆和尚讶异开口。

    “我在想,天水阁的那件事。”

    “天水阁?”慧圆和尚皱眉,他悄悄四望了一眼,以心音向崔元洲问道:“是否探寻青黎宫,那些命藏的大人物自有定数,你操什么心?”

    “不是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不是?”

    “楚襄,我在想楚襄羞辱你我的事。”

    崔元洲淡淡开口:“我一向久居深山,在陵池道院里,我的老师是道院之主,我的叔叔是界京山长老。

    我会一些粗浅阵法,心性又骄狂,大家看着老师和叔叔的份上,都在奉承我,把我捧到了天上。”

    崔元洲面无表情,他顿了一顿,接着开口:

    “就连我那三脚猫的阵道,都被大家吹成了小茆星子,偏偏,这该死的名称还传了出去,我当时还自以为足,只觉得可算在天下人面前扬名了。”

    慧圆和尚嘴唇动了动,刚想说话,周遭几座水晶宫殿里,就爆出阵阵惊呼。

    只见黄金战台上,白术接连施展神通,终于一拳轰碎了左成业的头颅。

    只是随着一柄血兵碎裂,那覆着森严铁面具的人形,又一次,在不远处凝形。

    慧圆和尚沉默了良久,终于涩声开口:

    “你才年轻,十四五岁的年纪,就不要想太多了。”

    黑瘦的和尚叹了口气,对崔元洲笑了笑:“我在你这个年纪,才只是区区耳窍。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去黄金战台上。”崔元洲慢慢摇了摇头:“这一趟出门,我总算,看见了自己的浅薄。”

    老师,你也是这样想的吧……

    崔元洲在心底轻声说了句,随及对皱眉的慧圆和尚大笑一声,洒然拍拍他的肩,望向黄金战台里。

    “大丈夫当如是也。”

    他眼神闪了闪,慢慢笑了笑:

    “楚襄辱我的事,贫道日后定要原样奉还!”

    此刻,白术与左成业两人,正战到了癫狂。

    他每一式都大开大合,毫无保留,体内的苦海佛牵引天地道韵,令他一拳一指,都裹挟着无边的天地巨力。

    噗!

    白术口吐五色光,直直洞穿左成业的肩骨。

    同一时间,他的血气轰然爆发,如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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