也令当时的犁斗上人死死铭记在心,久久不能忘怀。

    慈应见众人面上皆是凝重,显然被孽龙皮震慑住,不由得满意点点头。

    “这一消息,早早告知了各位身后的圣主、家主,现在,由老衲转告诸位。”

    慈应笑了声,道:“舍出大代价,方丈师兄再次出了孽龙皮来,这一遭,天下不满金刚寺者,尽皆云集!”

    “南禅宗……”慈应低颂一声佛号,狞笑开口:“合该灭亡!”

    场中静了许久,突然,酣公挑了挑眉,疑惑问道:“不是说乌宛窦氏的窦同一也来了吗?他人呢?怎不见他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怎么?”酣公心头生起不好的感触:“他不会死了吧?!”

    “敇神宗的温蘅……”

    众人突然陷入无言,良久,还是犁斗上人涩声接口:“那女人,你知道她吧,就是那个挑了天南二十峰的疯婆娘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久仰大名。”酣公怔怔点头。

    “无明当年得了敇神宗的《玉皇宝诰》,温蘅就是被他骗的那个。”犁斗上人苦笑一声:“我们经过敇神宗的小玉峰,窦同一知道这遭,就想把那疯婆娘也说服过来。”

    “然后。”犁斗上人淡淡摊开手:“窦同一就被打杀了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酣公一时无言。

    “区区一个女人而已,成什么大事,若不是看在她父亲面上,老衲当时便出手镇压她了。”

    慈应笑了笑,浑然不以为意:“两位既然来了边郡,可要上去看看?我四人分出神意下来,主身可是与那群南郑人,正打得不可开交。”

    “善!”酣公与老尼姑对视一眼,笑了声,欣然应允。

    “可他……”

    临行前,老尼姑却突得踌躇起来:“现在不——”

    “杀一个化身,又有什么用,打草惊蛇。”

    慈应摇摇头:“要杀,就杀真身!”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另一处。

    万千兵戈作响动,杀声连天,在万丈灵光中,不时有剑光划过,每一次挥舞,都是数千人头掉落。

    “贼子休狂!不要逞淫威!”

    一个星光凝成法体的巨人挥舞玄水重旗,怒啸出声:“我摘星——”

    噗!

    话音未落,巨人突然神情一僵,他不可置信看向手中那杆玄水重旗,眼中眸光黯淡下去。

    咔嚓——

    清脆一声响,在巨人脑袋往前跌落的同时,那杆能召来重水的玄水旗,也随之断成两半。

    噗——噗——噗——

    剑气余势不减,在斩断星光法体后,又往后飞出三十里,才终于消磨了气势,溃散于虚空中。

    天地之间,只见一条白线……

    在白线掠过后,沿路的一切,无论是盾甲、神通、车架还是人体,都像一张轻薄的纸,被白线一路裁开,断成了两截。

    头顶阴阳道图的玄谋目眦欲裂,他头顶的高冠已被削去一半,衣袍也破损,看起来狼狈不堪。

    “好贼子!好贼子!”

    玄谋看着身前不远处,窦士仁那被斩成两半的残尸,双手不住颤抖:“我倒要看看,你这贼子,要怎么脱出重围!”

    “我也想知道。”

    话音未落,耳畔一道雷音陡然响起,慌得玄谋道人双手一握,化成一方旋转不休的阴阳大磨,护住周身。

    轰!!!

    一剑斩碎阴阳磨盘后,白术衣袍猎猎,继续朝玄谋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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