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院门口说道:“不好意思,闭门谢客。”

    门外的人依旧在敲门,而且声音越来越大。

    “有病吗?”我一边骂一边打开门,门外站着一个三十来岁的汉子,满脸凶相,光着膀子,浑身皮肤黝黑,肌肉轮廓清晰可见,背着一个发黄的双肩帆布包,穿着一条黑色的麻裤。

    男人留着寸头,眉心命宫处有一条笔直的蜈蚣疤,一直从天灵盖到鼻根,看上去凶相更甚。

    他的头上缠着一条粗粗的麻绳,左手的手臂上,还缠着一块白布。

    白布在农村相对比较忌讳,只有葬礼才用的上,一般死者的亲戚会把白布戴在头上,其他来吊唁的人会把白布绑在手臂上。

    “你谁啊?”我皱眉问道,这种打扮很晦气,我家又没死人。

    至少现在还没有死人。

    “我叫铁牛,是来给南爷戴孝的。”男人嘿嘿一笑,露出一口大白牙,比牙膏广告里的还要白。

    不过此人面相凶狠,命宫全部被蜈蚣疤盖住,所谓命宫盖疤,嗜血肃杀,不是大盗,便是大家。

    这里的大家,指的是军事大家,就是古代的大将军。

    到了现在的太平年代,已经没有了战火,这句口诀就变成了:命宫盖疤,嗜血肃杀,不是屠夫,便是傻叉。

    这并不是一句无厘头的玩笑话,就是说这种人生性暴戾,如果不当屠夫去平衡命理,就会被命理冲撞,变成一个弱智。

    “戴什么孝!我爷爷还活着,赶紧滚蛋。”我没好气的说道,抬手就准备关门。

    铁牛一巴掌拍在门上,嘴里说道:“南爷怎么能还活着呢?不是应该在一个月前就死了吗?”

    “你他妈的是不是找事?”我咬着牙,拳头握的嘎吱作响。

    “别别别,别生气。”铁牛赶紧后退几步,突然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说道:“四公子,是南爷叫我来的。”

    ‘四公子’这个称号,是很多尊重爷爷的人对我的称呼,因为死姓念‘四声’,和‘四’同音,而公子二字,是行内对名门大家后代才俊的统称。

    “滚蛋,我爷爷正在休息,不让任何人进门。”我说着一用力,把门直接关了起来。

    这家伙满嘴胡说八道,看来真的是个弱智。

    刚关上门,往回走了没两步,门再次被敲响,这次声音更大,像是在用巴掌在用力拍门。

    “靠!”我暗骂一声,随手操起门边的一根扁担,气呼呼的打开门:“你特么的……”

    话没说完,我停了下来,正在砸门的不是铁牛,因为铁牛还跪在三米开外的地方,而我刚才开门的时候,这门还在响,他不可能在一瞬间回到三米外跪着。

    我探头四处看了看,却一个人影都没看到。

    “怎么了四公子?”铁牛看着我疑惑的问道。

    我皱眉问他:“你刚才看到有人拍门吗?”

    铁牛下意识的四处看了看,然后摇了摇头:“没有啊,没有任何人来过。”

    “你也没听到敲门声?”

    铁牛继续摇着头,试探性的问道:“四公子,您是不是听错了?”

    “听错了?难道是最近太累出幻觉了吗?”我拍了拍脑门,伸手再次关门,在门动的那一刻,眼睛的余光突然发现了门上的异样。

    我赶紧转头看向门,五个大小不一的血手印出现在泛黄的木门上,显得格外的清晰。

    铁牛显然也看到了这五个血手印,他赶紧走了过来,盯着门上的血手印问道:“四公子,这是什么?我发誓,我刚才真没有看到人。”

    “鬼敲门…可是为什么会有五个?”我沉声说道,谨慎的四处看了看,心中很是疑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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