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我脸色似是已经比锅底还要黑了,那眸子里映衬着的墨色堪比浓墨。

    似是在往前走一步,身上动一动墨水都要滴出来似的。

    我笑了笑,起身放下茶杯指着那沙发上仍是身子僵硬的一对夫妻。

    “我话说得很清楚了,他们的女儿虽然死了,但怨灵不消你们的任务也不算完,为什么不让她见见父母呢?说不好双方安抚一番都好了,一举两得,何乐而不为?”

    “一举两得?”白无常盯着我早就是恨得牙痒痒。

    他不屑一笑,望着我眼底带着些许嘲讽。

    “要是都像是你说得这样轻巧就好了,你可知道引灵来阳间多不容易?”

    我闻声有几分犹疑,想到爷爷当时……

    黑无常洞穿我想法径直说道:“你爷爷是正常人吗?他有什么本事你不清楚?”

    我这才了然,自从爷爷走后,我也未曾在见过什么引灵。

    但这次引灵,才知道是需要条件。

    不过事已至此,来都来了,我还是望着两人问道:“需要什么?”

    想了想,看着那一对像是失了魂魄的夫妻,我再度定声问道:“要想让他们见到女儿,需要什么?”

    白无常这才从黑无常身上起来,活像是刚长了骨架似的。

    他甩着哭丧棒像是戏园子里那些唱戏的,一张石灰脸更是画得惟妙惟肖。

    “好说,二十年寿命!”

    我闻声霎时眉梢紧蹙:“二十年?就见一面?就得二十年?”

    我望着两人的更是没好气了,这俩货显然就是在坑我!

    我深深喘口气,盯着两个不黑不白的家伙面色阴沉。

    “恕我直言,两位任务要是完不成,下面可不是像是上面这样糊弄糊弄就过去了,你们难道想入地狱受个罪?”

    “砰——”

    黑无常霎时一棒子抽了过来,我登时肩膀上一阵剧痛。

    杀威棒灭尽威严,一棒子砸下来,受伤者便会精神恍惚,致使勇气消散,心中产生惧意。

    死,不是最可怕的……

    最可怕的,是人心里产生了退缩之意。

    退一步,则进了万步都是白费了。

    我强挺着精神浑身发麻,牙齿咬紧唇尖,身上更是一阵阵惊颤。

    黑无常凑近蹲下来看着我眼底尽是鄙夷。

    “小子,不要在我们身上试图耍心眼,你有几条命够我们玩的?我们既然成了无常,那自然是从地狱里爬出来的,你觉得,就算是再进去一番,又有何惧?受罪……?”

    黑白无常相视一眼登时纷纷鬼笑。

    他们看着我面色阴郁而诡异。

    “要问这世上谁最不怕受罪,我们二人定当是位居其中的!”

    他用哭丧棒顶起我下颚,面上一阵稀松平常。

    “所以,不要再用你的自以为是,来挑战本座的底线!!”

    说罢之后断然转身,再也不发一言。

    倒是白无常嗦着白花花的嘴唇仍是笑得的一副欠扁的模样。

    “小子,确实是二十年不错,我们多要他们的寿命又有何用?难道还能自己用不成?别忘了我们,可不是人啊!人的寿命至阴至阳,对我们可有害无益!至于这二十年,是规制,十年生死两茫茫,他们要见,每人各付十年阳寿,你考虑吧。”

    瞧着白无常也不像是撒谎,我这才浑身抽搐着缓缓起身。

    转身踉跄着走到男人身边,他仍是满眼惊讶,一双惊骇的眼神像是从变化过似的?

    要是不知道的还以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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