纸，扶着墨六六的手在纸上写下三个字——墨六六。
“看到了？这是你的名字，自己写几遍。”
墨六六照猫画虎，写得七扭八歪。
“还算不错，”苏木说得有些违心，纸上三个七扭八歪的甲骨文，“第一次写字是有些难，不过不要灰心，再来一个……”
苏木继续握着墨六六的手，又写了两个字，“这是我的名字，苏木，你慢慢练习就好。”
墨六六用力点头，一笔一划写在纸上，苏木伸头看着，嘴里念着：“横要平，竖要直……”声音在墨六六头顶悠然飘过，温热的呼吸让她的发丝微微颤抖，下午的阳光斜斜地打在苏木和风墨六六的背上，桌子上映着两个叠在一起的剪影。
剩下的时光，苏木占据了大半的椅子，仍然翻看着文件，墨六六小小的一只，挤在他臂弯旁练字。
苏木每次不经意碰到墨六六，都会迎来她回头的凝望，那认真的眉眼，回眸时暖暖的笑意，让他几次心烦意乱，想把她赶去沙发那边，却又不忍心。
苏木叹口气，伸出大掌揉乱墨六六的黑发，掌下软软的，毛绒绒的，象抚着一只极为柔顺的小动物。
原以为有这么个小东西一直在旁边影响思绪，效率会很低下，却不知为何，桌上的文件终于见了底，压了几个月的工作，竟然在傍晚到来的时候干完了，这还真是出乎苏木的意外。
再看一旁的墨六六，写满的A4纸扔了一桌一地，随手拿起一张，倒是把那五个字写得有了点儿模样。
苏木心情难得如此愉悦，站起身拍了拍墨六六的头顶：“干得漂亮，奖励你一顿大餐。”
天色已暗，苏木打发鲁铁回家，自己开车带着墨六六在街道上瞎转。
平时惜字如金的苏木，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墨六六瞎聊，虽然墨六六不会回答他，但那弯着的眉眼和翘起的唇角，又似乎是什么话都回答了，苏木觉得自己一整年都没有今天这几个小时说的话多，也不觉得厌烦，还挺开心的，只是转悠了这么久，还没有决定吃些什么。
“你是真的不会说话？”苏木再看了墨六六一眼。
墨六六张了张嘴，很想回答，估计之前的小傻子很难找到人交流，时间久了，语言功能有些障碍，她只觉得嗓子发紧，发不出半个音节来。
“和我也不想说？”苏木单手随意握着方向盘，手指越发显得白晰纤长。
墨六六有些急，自己怎么可能不喜欢和主人说话呢？她可是有一肚子话想对主人说，可是憋了半天，也没挤出个只言片语，还把自己弄了一头的汗。
苏木眼神温柔，唇角带了笑意：“好吧，不会说就不说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