警戒,不过也大都意兴阑珊、心生抱怨。

    趁着夜色,月光被一团乌云掩住的刹那,精于暗杀的控鹤府死士在黄鹤郎林雾的指挥下率先下水,衔刀潜在水中摸近那些有水军警戒的船舶,将眼线逐一清理干净后,身后的大队人马开始由外而内包围码头。

    见码头上的人仍是没有反应,一身笼罩于黑甲中的黄鹤郎林雾嘴角冷冽一勾,抽出绣春刀,往前一挥。

    随着命令下达,一拨拨黑甲人井然有序地从陆地、水泊翻进船队,跳上甲板后弯腰前奔,提起短弩拉弦劲射,秋风扫落叶一般射杀所到之处的逐鹿山水军。

    一些水军甚至来不及发出惨嚎声,就被弩箭钉穿喉咙,捂着脖子无声无息死去,随后尸体就被另一名灵敏出手的黑甲人悄然放倒,根本来不及做出任何挣扎。

    外围清理干净后,黑甲死士、校尉、刀手们由各个方向渐次向水泊头领们聚集的旗船中心靠拢,接下来就是一场更为阴险的袭杀。

    直到连续清理外面十来条船后,假寐中的‘立地太岁’阮小二察觉异常,站起身看清大致脉络后,操起朴刀将一个偷偷摸过来的身影劈死,怒吼道:“有敌袭!”

    随后,四周偷偷摸摸的杀手们不再隐藏身影,从外围的船上、岸边冲过来,一刀一个将水边、岸上的逐鹿山水卒屠杀干净。

    距离阮小二不远的‘短命二郎’阮小五有些发懵,他刚从宿醉中醒来,正要转头询问大哥哪里来的敌人,敢杀到逐鹿山这里,竟然如此手段凌厉。

    当他转头时,嗖嗖嗖几声箭矢破空的轻微声响,然后就见到血腥的场面,才出声示警的阮小二挥刀躲过一支羽箭的袭击,就给第二根绕出一个大弧的羽箭从侧面射进肋部。

    阮小二踉跄一退,又被一支羽箭迎面射来,除去第二根阴险至极的暗箭躲无可躲外,其余两根都不在话下,皆被他手起刀落劈下。

    阮小二侧过头,一手提刀挥砍,竭力道:“朝廷的人马杀过来了!”

    才说完,一名身材魁梧的黑甲管带就一跨轻松跃入船舱,脸上有几分恼火阮小二的多事,一手提弩,一手抽刀劈向对方。

    阮小五哪里经历过这种生死只在一瞬间的袭杀,以往都是他们逐鹿山围攻别人,虽说也有鲜血淋漓的辛辣场面,但远没有今晚这场偷袭来得恐怖残酷。

    这伙黑甲杀手仅是出现在眼前,就有一股威慑逼人的沉重压力。

    别说阮小五目瞪口呆,就连在他眼中无所不能的大哥阮小二,也在黑甲管带一刀之下连胳膊带整片肩头,都给哗啦一下劈断。

    身披黑甲的控鹤府管带一刀才下,紧接着下一刀又迅猛撩起,将阮小二的头颅砍落,同时下一秒抬起臂弩射向另一条船的阮小五。

    大概是阮小五命不该绝,生死一刻竟福至心灵,下意识使出一记泰山压顶,堪堪躲过那支弩箭,身形下坠踏破船板木片,落入底仓中,随即赶忙翻滚后撤。

    阮小五仗着熟悉地形,亡命滚走,每一次腾挪,都有从甲板上泼洒而下的弩箭如影随形,生死只在一线间。

    黑甲管带轻轻咦了一声,显然没想到这小子如此滑溜,正想要示意两名控鹤府死士跳下去追杀,一名同样披甲的男子跃上船顶,手持一张牛角大弓,朝一艘骤然亮起灯火的船舱,一箭射去,破窗而入。

    那船舱里的逐鹿山水卒刚点起灯火,就被射穿喉咙,连带着刚刚点起的灯火应声而灭,可见射箭者的膂力之强、箭之精准。

    这名身手不凡的黑甲男子冷声道:“今夜只管杀人,我来处理下面这条鱼,你去解决旗船那边。这次咱们控鹤府斩获的人头要是输给沈浪手底下的校尉们,你提头来见。”

    控鹤府管带眼中露出一抹惊惧,赶忙抱拳应诺一声,领着麾下死士们继续向前奔跑,如同一头灵猿轻盈跳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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