咱们不好杀,所以才会紧急开路,赶在第七天前将我们赶走。”

    沈落明白了,“你的意思是,无论这条路通不通,只要咱们留在村子里,七天过后安然无恙,所谓封家诅咒的谣言也就不攻自破了,到时渠柳村也就没有神秘感了。而一个毫无神秘感的村子,迟早会暴露所有的秘密。”

    “不就如此,在七天以前,我们还要做一些事情,确保能利用村民的力量将王大春扳倒。”李宓定睛眯向不远处那道身影,握拳道,“这一次,绝不能再输了。”

    夜里,山里又下起了雨,连日来的阴雨连绵让山体泥泞不堪,山洪再次暴发,渠柳村白天清出的部分山道又一次被掩埋了。

    柳三喜对着院里大雨唉声叹气,李宓却暗道天助我也。

    山道无法及时挖通,他们他跟沈落就有了正当的理由留在渠柳村。

    不然到时王大春利用威望联合村里人施压,恐怕他们想打破所谓的七天诅咒都没机会。

    “只希望早些雨过天晴吧。”柳三喜叹一口气,提着烟袋早早回屋休息去了。

    过上半晌,沈落从外面回来,手里提着两套雨蓑,两人各自换上。

    时值深夜,两人身上各自有伤,但不得不再次负伤出发,查探线索。

    沈落穿好蓑衣,去院里提上镐和锹,冲李宓点点头后,转身出发了。

    “注意望楼上的眼睛,夜里雨大,能进树林就进树林,别挖错地方。”李宓叮嘱道。

    沈落点点头,出发了。

    稍后,李宓也换好蓑衣,戴上斗笠,提着盏用油布包好的灯笼离开柳三喜家。

    他刻意走的村里小道,能被望楼看见的地方,借此给暗中行走的沈落打掩护。

    一刻钟后,李宓来到一座门户大开的院子里,摘下斗笠和蓑衣,拿火折子吹亮灯笼后,走进屋内。

    是老道士家。

    屋里仍残留着几天前的血腥味道,李宓强忍不适,在屋里四处翻找。

    终于,被他在角落的一片狼藉中发现了个枕头,上面绣着老虎,只不过因为常年未洗,脏得满是污渍,如果不仔细辨认根本看不出来。

    李宓心中一喜,将灯笼放到地上,盘腿坐下来。

    他将枕头拆开,倒出里面的棉絮和麦草,仔细扒拉了半天,却没找到自己想要的东西。

    这时,他捏了捏枕皮,有些发硬,撕开一看,是一摞堆叠整齐的信件。

    李宓有些意外,他将这些信件在地上一字排开,最早的一封能追溯到二十年前,中间断断续续来过十几封信后,最后一封则是上月才寄来的。

    他小心拆开第一封信,上面的字迹很娟秀,因为年头久远,外加保存不当,有些地方已经发霉了,字体已经看不太清,十分模糊。

    李宓大体读了一遍,这应该是封家书,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老道士那位嫁到大户做主母的女儿所写。

    心中不时提到汴梁、东京这样的字眼,他猜测老道士之女应该是嫁去了京城。

    女儿在心中倾诉了对家乡和父亲的思念之情,并抱怨京城表面繁华,暗地里却各方势力交织,她和夫君艰难生存。

    第一封信读完,李宓又去看下一封,女儿说自己和夫君已经在京城立足,夫君拜入一位京师名宿门下,只等来年开春科考通过,便可入朝做官。

    剩下是些零零碎碎的女儿家闲话,李宓直接跳过,继续去读其它的信。

    第三封、第四封……第五封信的时候,终于不再是女儿家的碎碎念,这封信的文笔明显比之前成熟干练许多,但也透着许多幽怨。

    女儿抱怨夫君最近与自己亲近的少了,反倒总跟京师名宿的嫡女来往,两人为此大吵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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