巴,后者立刻会意,上去照着贺之敬的面颊,狠狠就是几巴掌:“醉酒闹事,将前失仪!贺之敬,你老实点儿!”

    这几巴掌,赵云青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。

    猛然被当众抽了耳光,贺之敬只觉脑壳儿嗡嗡作响,惊惧之余恼羞成怒。卫指挥使所属亦有五六千人,何曾这样丢过面子?

    他再醉也知道不能和杨劭硬来,一双眼睛怒得通红,直盯着赵云青低吼道:“去他妈的赵云青,打狗还要看主人呢!老子是梁太傅的学生,你左不过,也是主子的一条狗,何苦为难?”

    “赵某可不像贺指挥使一般自认畜生,你再是谁的人,逃不过是大明的军人。”赵云青站起来,手按在腰间刀柄上冷声道,“身在军营,便要受军法辖制,军中饮烈酒,军官违反笞六十。你可知罪?”

    “你敢动老子试试?”贺之敬踉踉跄跄爬到自己的衣服边,猛然抽出了佩剑。帐外他的几个亲随本不敢擅动,此时亦手按刀柄,神色紧张。

    一时竟然剑拔弩张,形势一触即发。

    “怎么,贺指挥使这是……要造反?”杨劭眼底的流光寒得如冰,紧抿的唇角不见一丝笑意。

    “属下不过是贪杯,您也不是明王,这造反二字,属下实在担不起。”再醉的酒到了如今地步,也醒了七八分,贺之敬被他看得浑身一震,弯下腰,缓缓放低了手中兵刃辩白道。

    杨劭却没有放过的意思,朝堂历练出来的气魄喜怒不形于色,连生杀予夺,也是将雷霆之怒灌注于不疾不徐的从容:“贺之敬,你身为前军营卫所指挥使,醉酒便是没有尽忠职守,更加之酗酒滋事,以下犯上,此之谓构军,犯者当斩。”

    “我!王爷,我是梁太傅亲点的指挥使,您就算要动我,也该先征求他老人家同意。”本以为最多挨一顿军法,此时贺之敬才彻彻底底慌了神,杨劭号令如山,摄政王亲自判的刑无人敢背,如此一看,他命休矣。

    “陆明,绑人,行刑。”杨劭恍若未闻,一挥手便招来数十甲士。督军们来势汹汹,贺之敬慌不择路,挥着剑在帐中乱砍起来。

    “王爷!看在梁太傅的面子上,饶我一次吧!”他颤声急喊,包围圈越缩越近,杨劭已扭了头欲走,如此下去他只剩死路一条。

    想到此处,酒迷心智,贺之敬恶向胆边生,竟然扬起佩剑,孤注一掷一剑便向杨劭刺来。

    说时迟那时快,那剑刃直朝杨劭后颈而去。

    “主上小心!”赵云青最先反应过来,疾声高喝,然而电光火石间,杨劭侧头一避,随即已转过身来出手快如闪电。

    沙场上磨砺出来的敏捷和凶悍锐不可当,他两指稳稳夹住了贺之敬剑尖,那剑竟然再也不能前进分毫。

    “要梁固来保你,也要看你,能不能有命等到那个时候。”四目相对,杨劭眼中恶煞之气荡散开来,直慑心魄,贺之敬慌得正欲后退,便听“啪——”的一声,那剑刃已折断在当场。

    周遭围观的人皆倒吸一口冷气,贺之敬被巨大力量震得虎口发麻,握着残剑跌坐在地。

    “前军营卫指挥使贺之敬,军中酗酒,按兵律笞六十,更怒其主将,不听约束,公然行刺本王。督军处!”半截剑尖从指尖陨落,杨劭神色冷傲。

    他一句令下,陆明立刻跪到跟前洪声应道:“末将在!”

    “把贺之敬拖出去,找人多的地方当众打!打完六十杖,依律斩首示众。”周身散发出疏离与威严,高不可攀,杨劭倨傲时,宛若一尊天神显化人间,“将他的头颅高悬于营前,让三军知道,再有蔑视禁约者,这就是下场。”

    “得令!”陆明肃然叩首,他的身后,一群甲士立刻蜂拥而上……

    黄土赤木铁黑的锁链,门外不多时就架起了刑台。

    银甲如雪,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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