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人待着,邬夫人逗他说话他也不肯开口……不多久五公子降生,他对这个弟弟倒有些喜欢,常抱着顽。邬夫人故去时他就在身边,后来也是他牵着五公子抱着六公子守的灵。”

    说到这,观主一声长叹。

    “当时北地已经乱得不成样,邬夫人连个葬礼都没有,一副薄棺,草草下葬……其后不久,皇室南渡,北地彻底沦为赤土,大公子带着两个幼弟东躲西藏,在几个忠仆的护卫下才得以与使君的队伍团聚。只可惜,没过几年,萧使君就把五公子送……”

    “观主,斋饭已备下。”一个瘦瘦小小的比丘尼出现在殿门口。

    谈话就此中断。

    直觉告诉姜佛桑,观主将说未说的应该就是导致萧元度与萧琥父子水火难容的根由。

    但她对此并无多少好奇,也就没有多问。

    用罢斋饭,姜佛桑在观主的陪同下逛了一圈,亲自选了个偏僻的院落。

    “尚有一事不明,还望观主解疑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但讲无妨。”

    “观主对邬夫人身边事知之甚详,是否为其亲故?”

    观主笑着摇头:“我与邬夫人非亲非故,邬夫人丧母之后来棘原投奔外祖,常去青云观上香。青云观是当时棘原城中的大观,贫民便是里头的比丘尼之一,就此与邬夫人结缘,此后也多蒙她关照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如此。”姜佛桑颔首。

    言罢,看似随意的指向某个院落,“就在此吧。”

    “此院偏僻,又久不住人,只恐委屈了少夫人。”

    “无妨,我此来本为悔过,清苦些才好。只是为表诚心,不便见外客……”

    观主忙道:“少夫人无需多虑,这落梅观除了两位公子,等闲是没人来的。观中也只有贫尼和两个小徒,贫尼已嘱咐下去,让她们不要往这边来,以免扰了少夫人清修。”

    姜佛桑谢过观主,目送观主走远,这才命菖蒲关上院门。

    眨眼两日已过。

    到了第三天傍晚,菖蒲开始坐立难安。

    “女君,你、你真得要去?”

    霞光一点点被黑暗吞噬,冯颢已经等在后门处,这也是她特意挑选这个院子的原因。

    “你说呢?”姜佛桑乔装了一番,赫然一身男儿打扮。

    若非为了寻得暂时脱身的机会,她也不会去招惹萧元度。

    虽然逼到那份上萧元度都没有动手,有点出乎意料之外,但……由她动手也是一样。

    于萧元度而言,那一巴掌挨的也不亏。

    姜佛桑不知道这算不算一种默契,总之结果各得其所。

    姜佛桑在佟夫人跟前请罚之后,翌日便收拾行礼去了南郊落梅观。

    仆从也没多带,止带了菖蒲、春融并,两个洒扫女侍。

    百货铺生意正红火,吉莲与晚晴要顾着那边。幽草要留在萧府帮她眼观六路,良媪则被她以“庄园诸务需要有人帮手”为由先一步送去了大丰园。

    去往落梅观的路程竟比大丰园还要远,抵达之时日头已经高挂正中。

    观主是个上了年纪的女尼,得了消息,早早就在山门前候着。

    姜佛桑下了步梯,观主上前,以出家人礼节问候,称得却是少夫人——也不难理解,毕竟此观食的是一家香火。

    姜佛桑回礼:“我要在此暂住些时日,多有叨扰,还望观主您担待。”

    “少夫人哪里话,请。”

    沿着凿修过的山道拾阶而行,落梅观就坐立在半山腰位置,远远望去,但见丛林掩映,若是起些云雾,还真有些像仙境。

    及至到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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