了出去还呸了好几下。

    “这么多年过去,臭毛病还是改不了,甚么东西都往回捡!你也不怕有毒!”

    而后把整包缘豆都扔到河里喂鱼了。

    “你把缘豆倒了,你和少夫人下辈子也没缘了——”

    萧元度被他哭得莫名其妙,听了他的话更是摸不着头脑,“什么缘豆?”

    休屠:“……”

    他忽然想起,前日菖蒲去而复返,严肃地告诫他:“结缘豆的事希望你勿要再对别人提起,就连五公子也不能。不然我跳进河里也洗不清,今后还如何嫁人?”

    休屠的心短暂起死回生,嘎嘣,又死掉了。

    萧元度见他抽噎着不说话,被聒噪地脑仁疼,使了些力,终于挣开他,头也不回走了。

    二半晌回到内院,本是要进偏室的,脚步一转去了主室,侍女甚至不及通报。

    姜佛桑刚把写满字的白绢塞到双鲤中,见他进来,些许怔忪,“夫主有事?”

    萧元度的暮光在双鲤上绕了一圈,兀自在一旁的圈椅中坐下。

    “给姜六娘的回信?”

    姜佛桑眉梢微挑,“夫主对我阿姊……甚是关心?”

    萧元度冷嗤一声,将不屑表露得明明白白,“我是怕你被她带坏。”

    话出口,又觉得这么说有些古怪。

    看了眼姜女,好在她没甚反应。

    “夫主是指?”

    “近朱者赤,近墨者黑。”萧元度觉得已经说得够明白。

    姜佛桑确实明白了,脸上是啼笑皆非的神色,“夫主是怕妾也像堂姊那样……夫主大可不必担心。”

    萧元度当然不担心,他不是许晏,姜女想得手没那么简单。就算真得手了,她走得也会是上一世的老路。

    只是近来与姜女相处多了些,他觉得此人并不如前世听闻的那般不堪,便想点她一下。

    “总之,若有人给你出些乱七八糟的主意,什么该听、什么不该听,你当有自己的分辨。免得一时冲动,害人害己。”

    姜佛桑笑着颔首:“多谢夫主提点,妾记下了。”

    萧元度看她样子就知是在敷衍自己,不由有些气闷。

    反正他话也说到了,姜女若一心作死谁也没办法。

    临走想起一事:“你银钱准备的如何了?”

    现下收丝使的是衙门的钱。萧元度搬空了吴友德的钱库,清了百姓的账后还遗下不少。

    姜佛桑眨了下眼:“夫主还怕妾赖账不成?”

    “你赖一个试试?”萧元度哼笑,而后不耐道,“还不都是那个程平,成天伸手问我要钱,不是补路就是搭桥,活似个催债鬼。丝可是给你收的,你赶紧把账填上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