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惹来更下流的对待。

    余下女眷皆抱头捂耳,没有一个敢开口。落到这种境地,自保尚且艰难,谁还顾得上别人?只盼着同样的事情别发生在自己身上就好。

    就连钟媄也死死拽住姜佛桑,紧闭着眼冲她狠狠摇头。

    她们处在视野昏暗的角落,不然只怕被拽出去的就是五表嫂了,虽然五表嫂的脸被菖蒲涂了黑灰,也难保……

    布帛撕裂声传来,女郎的哭声尖锐刺耳,何瑱偏过头靠在姜佛桑肩膀,一阵湿意很快浸透了衣衫。

    “我是巫雄令夫人,”姜佛桑还是开了口,“我要见你们头领。”

    给了钟媄与何瑱一个安抚的眼神后,她缓缓起身、走出角落,步履从容。

    石室内鸦雀不闻,被欺凌的女郎还有其他女眷俱都呆住了。

    为首的喽啰呦呵一声,“县令夫人又如何?!当这里还是巫雄县衙,由得你发号施令?”

    “县令夫人不如何,可你们头领还指着我们这些女眷大发横财,是也不是?方才已经被你们逼死一个,若是再出意外,倒要看看你们如何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你——”

    此女气度不凡,身处危地却无惧色,一副凛然不可侵犯之态。几个喽啰情知她是虚架子,相觑一眼,还是松开了那个女郎。

    女郎匆忙拢了撕裂的衣衫跑开了。

    方才说话的喽啰认真打量起姜佛桑,灯火照耀下,即便她脸上染了脏污,也能看出姿容不俗。

    不会好意一笑,“来人,去请示头领!”

    汪造正与众弟兄饮酒。

    “你们说,等萧元度从郡城回来,发现夫人被咱们抢了,会是何等心情?”

    “哼,断人财路,就休怪别人掏他老巢!”

    “都说萧元度的夫人乃绝色,不知有无夸大……”

    汪造闻言,大手一挥,“这有何难?让人把她叫来,陪咱弟兄耍乐一番!”

    “让她斟茶倒酒,最好再舞上一舞……”

    “快活!快活!”

    话音才落,进来一个喽啰。

    汪造听完喽啰的话,面露古怪,“萧元度的夫人要与我私谈?”

    “头领正要叫她,她倒自己送上门来,是个懂事的!”

    也有人觉得蹊跷,“头领还是谨慎些的好。”

    汪造不以为意,“一个女人,还能翻出天去?带她过来。”

    姜佛桑被带到了汪造的寝居之地。

    “头领就在里头,夫人——”喽啰回身,顿时眼神发直。

    来得路上姜佛桑已将脸上灰迹擦除干净。

    萧元度不知何时才能回巫雄,她也不敢将生的希望全部寄托在别人身上。甄夫人之死,还有之后发生的那一幕……

    一旦开了口子,所有人都难以幸免。与其被动等死,不若主动一搏。

    汪造早听说萧元度之妻貌美,只没想到如此貌美,一眼荡魂,再见失魄。

    方才还想着如何折辱于她——折辱她就是侮辱萧元度。

    现下什么都忘了,只顾盯着美人发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