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元度耷着眼,目光落在那双纤手上,抬手想要覆上去,握了握拳,忍住了。不过火气到底还是矮了半截。

    “你先别动怒,”姜佛桑把脸贴在他后背,声音似夜风徐徐,“咱们和离已久,我再待在棘原本就奇怪,先前还可借口是因长生教之乱滞留,而今叛乱已平,小六和钟媄业已完婚,我久不回南地,难免惹人非议……”

    “这别苑已在你名下,你住在自己的地方,有何可非议的?”

    “那我总要有个留下的理由罢?除非认萧琥做义父。还是你愿意看着我这个萧家前儿妇在北地遴选新婿?届时最好由你这个前夫送我出嫁,好成全一段佳话?”

    萧元度瞬间黑脸,外面漆黑的夜色也比不上他脸黑。

    掰开姜女的手,转过身,正要正告她几句,不料姜女又偎了上来。

    心里想把她推开,双手却有自己的主意。

    萧元度不情不愿地圈抱住她,没甚好气道:“你别说这话堵我。”

    姜佛桑笑了下:“那咱们好好说?身为和离之妇,我并非无母族亲眷,本也没有长久留在北地的道理。何况咱们两人的情形……前阵子多事之秋也倒罢了,而今清闲下来,不免就惹人注目,近来城中已有流言……你此去少则两三月,多则半年,我一人在别苑待着也实在闷得慌。而且我也思念阿母了,想去江州看看,我也担心佛茵,顺便还要将诸媵送回。”

    论说理,萧元度从来也说不过她。

    萧元度也清楚,她并非强词夺理,她所言每字每句都有道理。

    收紧了手臂,仍旧不发一语。

    “阿钊,”下巴杵在他心口,注视着他的双眼,“小不忍则乱大谋。忍得一时,才能盼得长久。你说呢?”

    她很少这么叫他,而每当她这么叫他,萧元度便毫无抵抗之力,恨不得什么都答应了她。

    姜佛桑见他神色有所松动,又凑近他耳边柔声叫了好几遍。

    最后故作嗔怒:“你还说要尊重我、不勉强我,原来都只是说说而已,下了榻就不作数了。”

    萧元度眉一竖:“我说话永远作数!”

    “那你是答应了?!”姜佛桑微弯着凤目,踮脚亲了下他侧颊,“我知道你会答应。”

    萧元度下意识掌住她的腰,对她主动的亲昵很是受用。

    静下心来想想,一直把姜女留在棘原也的确不甚现实。

    而除了必须要考量的现实,不可否认的是,这几个月的同床共枕耳鬓厮磨,确是给了他很大的底气,也安了他的心。

    之前种种猜忌皆源于不安,所以才不肯放姜女走,就是怕她一去不回。

    但其实除了江州与京陵她根本也没别处可去。

    而今姜女身心都属于自己,那还有什么可顾虑的?

    方才之所以那么大的反应,是本能不愿与她分开。

    但姜女说得没错,他这一走,怎么也得几个月,还不若让她趁这个空闲回南地看看……

    “既如此,”萧元度恨恨在她唇珠上咬了一口,这才勉强点了头。

    ------题外话------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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