于社稷;又父皇皮尤,侥幸未生差池。”

    “父皇以御剑相赐,儿臣虽稍有愧,尚还可厚颜以受。”

    “然帝剑赤霄之重,恕儿臣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纵万死,亦不敢受!!!”

    满是决绝的一语,便见刘盈朝着天子节的方向又是沉沉一叩首,无论陈平再怎么劝,也终是不愿起身。

    见劝不动刘盈,陈平纠结许久,终是摇头叹气的起身,将天子节重新接回手中。

    在手扶上那杆牦节的一瞬间,陈平原本宽和的气质,陡然便被一股厚重、庄严的气息所取代。

    持节回过身,重新望向刘盈时,陈平面上神情,已是宛如一桩冰冷无情的陶俑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此事,陛下亦有交代。”

    “陛下言:若太子质疑不受天子剑,便乃忤逆君父!”

    “君父教诲而不听,非为吾汉祚储君之当为!”

    一声震人心魄的低呵,惹得刘盈将额头从地板上稍抬起些,又不知如何一对,片刻之间,便急的满头大汗。

    见此,陈平便再次将手中天子节递给身旁的太监,小心翼翼的上前,来到刘盈匍匐在地的身影旁。

    “临行前,陛下交代:臣与帝剑赤霄,只可有一者重回邯郸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还请家上莫再言推辞,稍悯臣之不易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略带祈求的低声一语,陈平便再度伸出手,从刘盈右腋下,将刘盈缓缓扶起。

    等刘盈带着一种忐忑、惊恐,又隐隐有些茫然的面容,起身望向自己时,陈平又再次对老太监一点头。

    看着老太监抱着帝剑赤霄,朝着自己一步步走来,刘盈的面容之上,已尽是极致惊恐之后的麻木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不可!”

    在老太监伸出手,刚要将赤霄剑系在自己腰间之时,便见刘盈如同从噩梦中惊醒般,猛地一声惊诧!

    而后,刘盈面带焦虑的迟疑许久,终还是伸出双手,将上半身弯到接近九十度。

    恭敬的结果帝剑赤霄,便见刘盈仍有些忐忑的回过身,朝陈平强自挤出一抹僵笑。

    “此天子之剑,只可挂于父皇腰间。”

    “今,孤不得已而暂受,亦不敢系于身侧。”

    “孤当沐浴更衣,斋戒三日,亲携此剑,奉于长乐宫长信正殿,立之于长信殿御榻之上。”

    “如此,天子剑代父皇立于长信殿,镇朝堂而护孤监国,曲逆侯此行,也当使命得全?”

    听闻刘盈这一番滴水不漏的安排,以及话语中那抹若有似无的恳求,陈平终是长叹一口气,对刘盈笑着一拱手。

    “臣,谢家上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陈平躬身一拜,待刘盈也回一礼,却见陈平并没有急于离去,而是将面色稍一正。

    “方才之诏命,乃书诏。”

    “除此书诏,陛下另有口谕,使臣面问于家上。”

    听闻陈平此言,刘盈只僵笑着点了点头,双手仍不敢稍离手中的帝剑赤霄,侧过身,用胳膊擦了擦额上冷汗,才对陈平一点头。

    “还请曲逆侯安坐片刻。”

    “孤当先于赤霄剑妥善安置,复至此,以应曲逆侯之问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·

    将那柄明明手感冰冷,却莫名令人感到烫手不已的赤霄剑供在后殿,刘盈便强自平息着不安的心绪,重新回到了正殿。

    刚来到殿门处,便听陈平那极具辨识度的温和声线,自正殿内传出。

    本着‘偷听不道德’的原则,刘盈几乎没做停留,便强拾起一抹客套的笑容,跨入殿门。-->>

本章未完,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