数’,将此事给搅乱了而已。

    所以在吕雉发出这声轻斥后,灌婴只将身子坐的更直了些,望向吕雉的目光,更是隐隐带上了些许迫切!

    就好似此刻,灌婴有说不完的建议、见解要说出来,又害怕吕雉不给自己这个机会。

    但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:最先开口的,居然是今日之事的‘主角’:舞阳侯樊哙······

    “太后息怒。”

    “此,皆臣之过也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站出身来,神情满是落寞的告罪一声,又稍使了个眼色,示意妻子吕媭不要再多言,樊哙便满是惆怅的抬起头,悠然发出一声哀叹。

    但不知为何,看到樊哙这般神情,吕雉心中的恼怒,只没由来的更盛了一分。

    碍于殿内有外人,妹妹吕媭又在身边,吕雉却也终还是按捺住了喝骂樊哙的冲动,不动声色的深吸一口气。

    待那口气被吕雉缓缓吐出,这位太后的脸上,便已再也看不出丝毫能表明‘情绪’的变化了。

    “此间之事,乃吾思虑不周。”

    “及兵权,却也不必操之过急。”

    语调清冷的道出一语,吕雉便侧过身,望向殿侧那张高高悬起的巨大堪舆,又伸手稍一虚指。

    “自英布败亡、卢绾北遁,又高皇帝白马誓盟:非刘氏,不得王,吾汉家之关东,便已得三、五岁太平。”

    “——燕国,以帝季刘长为王;又长年少,国中事务,皆暂以燕王相、尉及内史主之。”

    “代国,以帝季刘恒为王;虽王已就国,然得阳陵侯傅宽为相,便亦无虞。”

    “齐、楚,更得帝兄刘肥、宗伯刘交为王,只平阳侯入朝,当再寻一齐相,以佐齐王左右。”

    “梁、淮阳,则得帝季刘恢、刘友各王,又二王皆幼,诸事皆循燕国之例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面无表情的道出此番话,吕雉便又稍出一口气,才将头微微低下去些去。

    “及赵、淮南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嗯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神情复杂的一声呢喃,吕雉便嗡而抬起头,望向殿侧的兄长吕释之。

    “赵王今何在?”

    只一问,吕释之便赶忙站出身,根本不敢有丝毫迟疑。

    “自入长安,又往祭长陵而归,赵王便自闭于王府之中,未曾外出。”

    “只宫中偶有传闻:赵王每与陛下面会,皆有提及思母之情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皇帝,是怎么说的?”

    吕释之话音刚落,吕雉便再一问,惹得吕释之赶忙又是一躬身。

    “陛下言赵王曰:诸事,皆待国丧事罢,再行言说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言罢,吕释之的面容之上,也不由隐隐带上了一抹迟疑。

    但最终,吕释之还是没敢将心中的想法道出口。

    见吕释之这般深情,吕雉又如何看不出兄长心中所想?

    阴恻恻一笑,便见吕雉将上半身一样,望向吕释之的目光,更是愈发阴冷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建成侯可是欲言:戚姬,赵王母也;今高皇帝大行,戚姬当为赵太后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故吾不当囚戚姬于永巷,髡发囚衣以舂米,而当以礼待之?”

    一语道出,殿内众人无不瞠目结舌的看向吕雉,又飞快的低下头去,就好似自己什么都没有听到!

    ——对于吕雉和戚夫人之间的恩恩怨怨,别说是此刻站在店内的这些‘吕氏核心人员了’,整个长安,就没有谁是不知道这事儿的。

    这件事,说简单也不简单,说复杂,也并没有多么复杂。<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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