:去帝号,承认汉室为南越宗主国,自请为外藩;

    而作为交换,汉室也同意赵佗保留王爵,仍有赵佗统治南越国,并赐予赵佗南越王符、印。

    至此,南越这個成立于乱世的割据政权,便已是到了灭亡的时间,随着事件的推移,南越就应该逐步完成割据政权、外藩、内藩、宗亲诸侯国的转变,最终被纳入汉室版图。

    但与刘盈前世的记忆如出一辙:在刘邦驾崩之前,刚答应‘为汉忠臣’的南越王赵佗,在刘邦驾崩之后便把脸一翻,再次于番禺悍然称帝!

    虽然刘盈心中也明白,无论是出于地理地势,还是政治层面的考虑,南越的情况,都与后世的宝岛极为类似:武力统一,并不是性价比最高的选择,也并非是很有必要的方案。

    但即便对此有明确的认知,并清楚地知道这一世,汉室朝堂还是要派陆贾再去一趟,让赵佗自去帝号,刘盈也还是难忍心中怒火。

    ——老头子在你唯唯诺诺,老头子一死你悍然称帝?

    这不是欺负老实人吗!!!

    所以,刘盈丝毫没有按捺胸中的怒火,而是将对赵佗的所有不满,尽数发泄在了那位南越使者身上。

    因为刘盈知道:在这件事情上,谁都可以退让,唯有刘盈不能。

    盖因一山不容二虎,一片天空之下,绝不容第二个‘帝’。

    赵佗都在岭南称帝了,若刘盈还能谈笑风生,那才不正常!

    果不其然,在刘盈张牙舞爪的表示出‘赵佗是不是在茅厕打灯笼’之后,南越使者几乎是光速弯下膝盖;

    并隐晦的表示:哎呀,我家大王对此也是后悔不已,所以此番派我前来,好和陛下商量商量,这事儿,该怎么解决······

    听到这句话,刘盈也知道物极必反的道理,当场丢下几句‘使王好自为之’‘大军一至,立为齑粉’之类的狠话,便拂袖离去。

    当日下午,长乐宫也放出风声,明确警告南越使者:这件事,汉室没有丝毫退让的余地!

    赵佗必须去帝号,必须再次上表请臣!!!

    事情发展到这一步,那位南越使者也终于站出身,表示自己‘坐不了主’;

    太后吕雉便也顺水推舟,让那位使者即刻启程,回去请示赵佗,并顺手搭上了回访的汉室:陆贾。

    至此,赵佗称帝一事,便基本算是尘埃落定。

    不出意外的话,等陆贾前去劝一劝,赵佗就将再次去帝号,上表请臣,表示南越‘世世代代为汉忠臣’。

    而作为嘉赏,汉室也会赐下些象征性的物品,如御剑一柄、蜀锦一匹之类,以嘉奖赵佗‘深明大义’。

    送走南越使者和汉使陆贾,少年天子刘盈也稍冷静了下来。

    回顾这一番闹剧,刘盈便也意识到:赵佗此番称帝,与其说是‘胸有大志’,倒不如说是在试探。

    就如同刘盈刚继位,匈奴人就送来那封国书,羞辱太后吕雉一样。

    只不过困局岭南的赵佗,显然没有像匈奴单于冒顿那般,直接羞辱汉太后吕雉的底气,所以便通过称帝,来试探新君刘盈,对南越的态度。

    如果刘盈表现出‘求求你不要称帝了’的懦弱表现,那赵佗自会喜笑颜开,然后着手准备北上中原,光复大秦;

    若刘盈表示‘难办,那就别办了’的强硬姿态,赵佗就得招兵买马,准备应对汉军南下,兵临五岭;

    而刘盈此番表现,则算是最正常,也最容易被双方接受的程度。

    ——刘盈即没有软弱的表示‘只要你不称帝,怎么着都行’,也没有过于强硬的表示‘我特么揍死你’;

    这样一来,汉室中央的面子有了,汉君威仪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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