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一会儿的功夫,便有数十名身着朝服的官员出现,以大致每百名考生配备一名的比例,均匀分散到了考场内。

    “鄙人李由,添为相府户档监左丞令,今为诸位之考官!”

    “此次考举,乃奉陛下之命,测诸位文略之能,用以为官、吏;”

    “考举之诸般规定,诸位皆早已熟知,鄙人便不多赘述。”

    “只好教诸位知晓:此次考举,凡自考题发放时起,不得于左右言谈,不得环顾左右”

    “考时计二时辰,待时辰至,鄙人自当言于诸位,诸位闻时至则务当停笔,静坐以待。”

    “考举期间,若身有不适,亦或有难以启齿之急,皆可默而抬手,鄙人观之则来,以解诸位之困。”

    神情坚定的将考试规则再次复述一次,便见那自称‘李由’的考官昂起头,在面前的百名考生身上环顾一周。

    “可还有疑惑之处?”

    待众人都漠然摇摇头,李由才终是侧过身,小跑着朝考场中心的高台上走去。

    等所有考官都来到高台周围,安坐于高台之上的两道身影,也互相客气着站起身。

    而后,二人便来到身后的木箱前,各自拿出怀中的钥匙,将木箱上的两枚铜锁打开。

    不出二人预料,木箱内,并不是满满一箱竹简,而是满满一箱竹纸。

    至于此次考试的考题,也正位于纸摞最上方。

    “梧侯?”

    一声略带客气的询问,却是惹得阳城延憨笑着连连摆起了手。

    “北平侯,可万莫折煞鄙人了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鄙人不过军匠出身,不过蒙陛下恩幸,方得居今九卿之位,又侥幸得侯千邑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且此番考举,北平侯为主考,鄙人为副考。”

    “这考题,还当由安国侯取之,方妥当些?”

    见阳城延言辞恳恳,不见丝毫客套之意,张苍便也不再客气,浅笑着伸出手,将那几张写有考题的竹纸拿起。

    不出张苍所料,前三题,正是刘盈先前,召集张苍在内的几位大臣时,所拿出的那三道算术题。

    ——鸡兔同笼,方田求积,以及农户的‘税后收入’。

    但在多出的两张纸上,却又分别多出了一道主观题。

    “试言往数年,见于己乡之政弊,及除弊之法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试述今,朝堂欲征卫满朝鲜之利、弊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神情惊疑不定的将那两道问题年初,张苍便不由得侧过头;

    待见阳城延也一头雾水的摇摇头,张苍才暗自稍叹一口气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缓过神来的张苍赶忙上前,将试卷上的问题次序道出。

    “有一田,长宽各二百三十五步,问此田积几何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有一笼,有鸡、兔若干,鸡、兔合五,足十八,问鸡、兔各几何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“有一农,田百亩,农、妻及长子皆傅,岁得粮三百六十石,税十五取一,赋百二十钱,粮石六十钱;问此农去税、赋,得余粮米几何··········”

    随着张苍的身影,高台下的佐吏们也奋笔疾书着,将这五道试题用粗笔各自写在一块块高丈余,长足有二丈的木牌之上。

    待确认木牌上的考题无误之后,张苍便点点头,任由考官们各自领走一块写有考题的木板,并由军卒抬着前往考场中。

    片刻之后,整个考场的上头,便都响起此起彼伏的高喊见声。

    “木板之上,便为诸位需答之考题,共五道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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