氏朝鲜’之战,长安中央单是在军粮一项,就已经花出去了两百万石!

    再加上大军班师回转,以及关东地方力量遣散的耗费,不再砸进去百来万石粮食,根本就不可能。

    这加在一起,可就是三百万石了。

    而在民间,三百万石粮食,足够一万户人家,顿顿九成饱吃上足足三年······

    就这,还只是这场战役的部分成本;

    除了军粮,少府还调用了足够这二十多万作战单位用量的各式物资,如醋布、肉食、果蔬干、酱,以及为了以防万一紧急筹备,随时准备发往前线的过冬物资。

    这笔投入,才是真正的‘大头’。

    ——三百万石粮食,按今年长安如今‘一百二十钱一石’的粮价,也不过是三万万六千万钱,完全在可接受范围之内。

    但为了供应大军的辅食、肉类,以及过冬物资,少府投入的成本,却高达十五万万之多······

    诚然,祖宗庇佑,提前为大军准备的过冬物资,幸运的没有派上用场;

    那十数万套冬衣、厚褥,少府完全可以存着,等以后有需要的时候拿出来。

    但不管怎么说,这成本,少府已然是结结实实砸下去了。

    再加上战后,有功将士的赏赐、伤亡抚恤等等后续支出······

    毫不夸张的说:这一场仗,根本不是汉室硬碰硬,靠战场上的拼杀打赢的,而是花了起码二十万万钱的庞大资金,硬生生用钱、用粮砸赢的!

    如此巨大的成本投入,刘盈对最终结果并布感到喜悦,也就是意料之中的事了。

    ——在后世,如果有人花了两块钱,就中了一张价值五百万的彩票,那这绝对是值得奔走相告的大喜事;

    但如果是一个富豪,在银行里存了几个亿,承担着银行破产的风险,担惊受怕小半年,才最终赚取了五百万的利息,恐怕就不是什么值得高兴,甚至不是值得让人产生情绪波动的事了。

    简单来说,就是在足够庞大的投入下,与之相应,甚至无法对应的回报,并不会让人感到太过激动。

    即便这里的‘微弱回报’,在常人看来是那么的遥远,又是那么的美好。

    “即朝鲜战事已定,朝堂之重,便当以战后之事为重。”

    待众人满面红光的同周围的人宣泄完心中喜悦,刘盈冷不丁破出一盆冷水,将众人的心绪拉回眼前。

    刘盈很清楚:一场朝鲜之战,为什么会让这些久经战阵,亲历过王朝更迭的人杰,表露出如此激动的神情。

    ——朝鲜的情况,和南越太相似了······

    朝鲜是逆贼余孽卫满,南越是前朝余孽赵佗;

    朝鲜寒冷、多山,南越湿热,多林;

    朝鲜和中原隔着浿水,南越和中原隔着五岭;

    最主要的是:对汉室而言,朝鲜同南越一样,都属于劲儿使小了拍不死、劲儿使大了犯不上,还可能不小心拍偏,可不拍死,又无比难受的情况。

    ——就好比苍蝇,或是蚊虫一样。

    所以在过去,汉室对南越始终秉承‘能不打就暂时不打,尽量维持表面上的和谐’的纲领,以求宝贵的发展时间。

    但一场好似小孩过家家,又似一场武装游行的灭卫氏朝鲜之战,却是让这些位高权重的人杰,突然生出了一种错觉。

    ——南越,会不会也和朝鲜一样,一碰就碎,甚至是不用碰,只要轻轻一吹,就会烟消云散?

    再结合南越和朝鲜二者之间的相似之处,越想,众人就越觉得:嗯,应该就是这样!

    顶天了去,也就是有几个‘理智’的人,将南越比作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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