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厂里一个生产组的组长,我去做新闻调研时认识的。然后这几天就一直黏着我,这不晚饭点又来了,非要送我日化四厂生产的雪花膏,学校里拉拉扯扯让同学看见不是那么一回事,我就带他这里想说清楚。”

    陈红把与吴谦认识的前因后果道明后,“啪”的一下拍在路行远的后背上,怒道:“你搁道上绕弯呢,到底能不能骑?不能骑赶快下来,我载着你。”

    “能骑,能骑。”路行远匆忙点着脑袋。

    他也恼火啊,刚才就让陈红跨着坐,非不肯,说跨着坐是男孩子的坐法,女孩子就应该侧着坐。

    侧坐也就算了,她还用一条宛如青葱般的手臂箍住了路行远的腰。

    路行远一个有着床笫经验的人,如今又有着血气方刚的身体,一时是真受不了,所以才会变得弯弯绕绕起来。

    可一当自行车走的不规整时,陈红在害怕之下,又把他箍的越紧,简直就是恶性循环。

    “送你会学校呗?”当两人同时生出一股异样感之后,便是长时间的沉默,最后还是路行远打破了这股沉默。

    “往前走吧,前面街口拐角处有家铜锅店,你今天帮了我大忙,我请你吃涮羊肉。”

    “我请你吧。”

    简短的两句对话结束,双方又沉默了下来,好在铜锅店不远,留给两人沉默的时间不多。

    已经是晚上8点多,铜锅店中的人不多,路行远两人找了一张稍干净的桌子,相对而坐。

    “来,先把钱还你,多出来的20块钱是利息。”

    路行远大咧咧坐下后,掏出准备好的十张大团结,递给了还在认认真真擦拭着桌面的陈红。

    “那我可赚大发了,几天功夫就赚了20块钱。”陈红接过钱的同时,也调侃起了路行远土豪行为。

    “对了,借钱的时候,你说去一趟深圳,后来真去了?”陈红问完,在亲眼见着路行远点头之后,不禁好奇心大起:“那边怎么样,是不是别人传的那样,小汽车满地跑?汽车就跟燕京的自行车一样多,处处都是崭新的柏油路,哪哪都是高楼大厦!”

    汹涌的谣言,整的路行远不自觉的摇头笑了起来。

    “没有这么夸张,那边私家车确实有一些,但大多属于香江那些老板的,普通老百姓的生活也就那样,可能工钱会多一些吧,具体我也没了解。楼是有一些,至于路,我回来前那边确实在建双层人行桥,处处柏油道倒是没发现。”

    陈红莫名:“你怎么看改开?”

    路行远想都没想,脱口道:“我肯定是坚定不移的支持咯。”

    没有改开,就没有包产到户,没有包产到户,他怕是早就饿死了。

    什么资啊社啊的争论几十年没停过,甚至后世一些无良公知常常用大幅篇幅来否定改开,但路行远没有一丝一毫的动摇过支持改开的决心。

    他是真的饿怕了。

    他记得非常清楚,他在记事后的头几年中,吃饱饭的天数没连续超过三天。

    上小学那会,丰谷乡小学附近几个生产队的地里都种的胡萝卜。

    他们那会全校不到200个学生,一个夏天过去能把附近的胡萝卜吃掉八成,比四大害中的老鼠还能祸害庄稼,半大小子吃穷老子,这话是一点不假。

    路行远那会八九岁,年龄还小,跟在年龄大的同学后面只能捞些拇指粗的小胡萝卜,可就算是拇指粗的,他也不放过,用袖口简单擦了擦后,胡萝卜沾着泥就那么拼命往下咽。

    附近几个生产队找去学校,学校自是不愿承认,都是些吃不饱饭的孩子,他们也不愿多苛责。

    后来逼得几个生产队没办法,先是采取民兵站岗,民兵站岗作用不大后,几个生产队一-->>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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