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？”路正阳道。
“算了吧，他家全自己发酵的散酒，那玩意不能喝，我骑车去供销社瞧瞧吧。”
路建军拦住路行远：“供销社哪还有东西啊，我家里有，你过来坐下，我回去拿。”
路建军还没来得及起身，王子慧开口训斥他道：“少喝一顿身上不会少两块肉，今天就吃饭。”
席上无酒就没了热闹，闷头极快的对付了两碗饭后，纷纷丢下筷子，对着外面的冰天雪地发呆。
“我去路广平家把拖拉机借来。”左右无事的路行远起身道。
乡里的供销社没货，县里的百货商店估计也够呛，路行远便想着借拖拉机去一趟市里，家里要办喜宴，还缺失不少烟酒呢。
“大蛮，行不行啊，拖拉机可不是自行车。”
面对路广平父子俩的质疑，路行远也不辩解，摇把一插，不一会就把拖拉机发着了，往上一跳，开着就跑。
“他娘的，读个书真的全都会啊。”
路广平横了一眼没事瞎发感慨的儿子后进了屋。
拖拉机到了家，小妹路清瑶高兴坏了，两只胳膊往车斗边缘一支，撅着屁股就上了车斗，然后嚷嚷着要路行远送她去外婆家提前拿压岁钱。
路行远没搭理她，而是冲身旁的路正阳道：“开过没？”
路正阳摇头：“广平叔宝贝似的藏家里，除了他，谁能碰到啊。”
路行远咂了咂嘴，没说话。
这辆拖拉机是大集体解散后分摊在路广平家的，说起来应该属于路家村每一户，路广平这据为己有的方式，让人不耻。
“敢开不？”路行远问路正阳。
“有啥不敢的。”路正阳傲气道。
路行远点点头，把拖拉机打着后给掉了个头，拖拉机停下后，他把小妹抱下来撵进了屋里，又把路正阳给招了过来。
原本他只是想从旁指导，可一想到朱大肠当时的神奇操作，路行远不得不手把手的教路正阳怎么打火，怎么抽出摇把。
路正阳不比朱大肠聪明，但胆色上丝毫不让。
路行远手把手的教了几回，便能自行打着拖拉机，带着雪地上跑了两趟，也就差不多能开了。
翌日。
天黑擦擦的一片，路家就亮起了灯光。
路行远起身瞄了眼呼哧大睡的路清瑶后，笑眯着退出了房间，小丫头昨天吵闹着要跟去市里，现在看来是泡汤了。
简单吃了早饭，路行远望着已经抱着棉被等着的大妹，道：“你真去啊？外面可是冷的很。”
路清婷示威似的举了举怀里的棉被，路行远只能捏着鼻子让她上了拖拉机。
大妹子大了，不像小妹子那么好糊弄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