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弥远这几天频繁出入慈宁殿,感到有些不大对。

    赵昀想想,道:“现在朕在荣王府,他们对朕的监视不足,加之现在百官多对朕同情,时不时的便有人上书弹劾史弥远专权,劝谏太后准许大婚,他们要商议对策,频繁见面不难理解。”

    赵昀成竹在胸,让夏贵也是踏实许多。

    君臣二人来到花园散步,夏贵将史忠在外安置私生子的事情,当作玩笑一般的告诉给了赵昀听,赵昀当即愣住,停下脚步。

    夏贵奇怪,看向赵昀,只见赵昀脸上变色,无比阴沉,夏贵甚至可以感受到赵昀的身子在颤抖,夏贵心惊不已。

    “陛下,您怎么了?”

    赵昀咬牙切齿,情绪激动,几乎是一字一顿的说道:“以前,朕也是这样被他接进临安的。”

    夏贵登时脑袋一片空白,只感到眼前黑乎乎的一片,险些晕倒。

    “夏贵,你现在必须要给朕时刻盯着史弥远,他有任何风吹草动,朕都要知道。”

    赵昀无比严肃,近乎于狰狞,对夏贵下了死命令。

    “是,陛下,臣亲自盯着他。”

    夏贵也是一阵后怕,幸亏赵昀及时发现这其中的猫腻,要不然,自己一船人死都不知道怎么死的。

    夏贵走后,赵昀立即写信将这一情况告诉给了郑清之,让他提前做准备,这段时间绝不可外出,要时刻等待自己的命令,两边保持畅通。

    郑清之是三朝老臣,人脉极广,这也是他投靠过来后,赵昀对他很看重的原因。

    现在赵昀还没有亲政,对许多的人来说,赵昀的话还不如郑清之的话管用。

    史弥远府上,今日史弥远发妻诞辰,大摆宴席,一架又一架的马车停在了史弥远的府邸前面。

    从马车里面下来的人都是高官显贵,他们和史弥远关系匪浅,在朝堂之中,也是占据重要地位。

    史弥远热情的招待来客,和他们谈笑风生。

    一个戏班子在院子里演着戏曲,惹得许多客人都是拍手叫好。

    这时,史弥远趁人不注意,对几个心腹使了使眼色,而后便悄然离开。

    几个心腹心领神会,悄悄起身,跟上史弥远,很快,他们便是淡出人们的视线,和史弥远一道来到了密室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