自知借口马上就要被太子揭穿,索性一不做二不休,直接甩锅给自己的老婆:“禀殿下,此物乃是贱内所收,臣事先并不知情!”

    再拉一个人进来,把水搅浑,变成一时无法核对的三角关系,这样或许能侥幸过关。

    听到更加拙劣的托词,幺鸡不由笑着赞叹道:“夫妻本是同林鸟,大难临头顶上去!杨检讨,你还真是可以在关键时刻,牺牲掉自己的家人呀!”

    也难怪这货能变成“忠肝义胆”,拥有如此人品,两面三刀是常态,若是刚正不阿倒是怪了,只有视老婆为祭品,才能“逢胸化吉”嘛。

    “带杨检讨其妻过来对峙!”

    今天本宫也要做一次包黑子了,当众断案,还真是有意思呢。

    东厂藩子立刻将。

    “你可是杨士聪的正妻?”

    “……殿下,奴家正是!”

    “杨检讨说你私下收了陈必谦送来的银子,可有此事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杨府上下皆以奴家夫君为首,若无奴家夫君首肯?奴家万不敢私收他人之物。莫说数千两现银,即便是收了价值数十两的绸缎赠礼,也要在当天如实禀报奴家夫君。更何况奴家素来与那陈必谦从未有过往来,又何以收其银子?奴家以性命担保,断无此事,分明是奴家夫君栽赃陷害奴家,还望殿下明察!”

    “杨检讨,你对此又有何解释呢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此物已然是贱内所收,如今倒打一耙,分明是陷臣于不义!”

    杨士聪知道形势已经变得万分险恶,只要一句话说错,那便是人头落地,所以心里笃定要坚持到底,便一口咬定自己的老婆不松口,只有这样才能置死地而后生。

    听到老公泼来的“一盆洗脚水”,大老婆旋即暴怒不已,扬声怒骂道:“你……杨!士!聪!你我夫妻二人,平素虽有些争吵,却并无大碍。你娶了几房小妾,我已忍了,如今你竟敢如此对我?算是恩将仇报?你这个狼心狗肺的东西,为官多年收了那么多银子,有何脸面在殿下栽赃于我?今日你我便情断义绝,再无夫妻之情分!”

    幺鸡以及众人见状都错愕不已,不过大家就喜欢看两口子吵架,揭老底真是太有意思了,这种事情连锦衣卫都探听不到,最好抡起菜刀上去互砍,那才热闹呢!

    杨士聪也不生气,舔着大脸指责道:“殿下!贱内在大庭广众之下胡言乱语,已然疯了,分明是在陷害于臣,殿下万不可信其说辞!”

    幺鸡在这个当口可不会主动抢戏,现在是你们两口子的表演时间,不论是语言类节目,还是动作类游戏,都可以上演,总之只要不杀人灭口就行。

    被说成是疯婆子,大老婆更加愤怒了,直接祭出“王炸”:“杨士聪!你别得意!你的那些丑事都在小本子上记着呢!以为殿下不知内情,便可以栽赃给老娘?昨晚你还对着本子捋了一遍,那本子你还没烧掉吧?哈哈哈哈……”

    在杨士聪被吓得身躯一滞的同时,她这话倒是给在场的某位首辅提了个醒,等到自己回府,一定先要把记录某些不可告人之事的小本子烧掉,这可是最主要的物证,一旦被厂卫获得,那府上老少都会大难临头的。

    幺鸡接过杨进朝呈递上来的一个小册子,大概翻看了一遍,饶有兴趣地问这位悍妇:“你说的就是这个么?”

    “殿下,正是此物!”

    “杨检讨,可认得此物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“进朝,给首辅、刑部尚书、左都御史传阅一遍,请诸位爱卿开开眼!”

    薛国观第一个拿到手,浏览了几页就知道杨士聪纵然百般狡辩,那也是死定了。

    刑部尚书甄淑与左都御史钟炌得出了同样的结论,有了这东西,甚至复审都不需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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