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冷,跟睡在冰窖里一样。

    “夫……君……”

    一道虚无缥缈的呼唤声音出现,听到耳里,寒在心头,只感毛骨悚然。

    季无常想睁开眼睛,想看清楚到底是什么东西在发出声音,但那双眼皮跟灌了铅一样就是睁不开。

    恍惚中,看见有个女人站在不远处,一身的崭新红衣,一头乌发直垂腰际。

    谁?

    季无常心中疑惑,这红衣女子一直背对着他,仍他怎么呼唤也不答应。

    女子抬头,披头散发的,只能依稀辨得些五官模样。

    随着夜风徐起,鼓荡间,黑发狂舞,可见一副惨白的脸,毫无半点血色,一双泛白的死鱼眼和季无常对了正着。

    嫁衣女子一双细长如骨的手,手持一面镜子,对镜梳妆,那着一身红衣,仔细看原来是一身凤冠霞帔的红色嫁衣。

    这不是白天已经下葬了的嫁衣女子吗?

    这一幕吓的季无常肝胆欲裂,如坠冰窖,心胆皆寒,头凉到了脚,寒毛都倒竖了起来,一股森森寒意弥漫开来,半点睡意都没了。

    张嘴想尖叫,但是楞是什么声音都发不出来,如鲠在喉,有一种窒息感。

    整个身子像是被定住了一样,动弹不得。

    女子手持一个铜镜,对镜梳妆,一下两下。

    伴随着嘴里唱出的诡异戏腔

    “一梳梳到发尾!”

    “二梳白发齐眉!”

    “三梳儿孙满地;四梳永结连理……”

    诡异的唱音在耳边响起,这一刻季无常感觉头皮发麻,如坠冰窖,心胆皆寒,从头凉到了脚,寒毛都倒竖了起来,一股森森寒意弥漫开来。

    在季无常的目光下,女子红色嫁衣滑落,露出单薄亵衣,娇羞道:“夫君我美吗?”

    四目相对,二人之间距离不足五寸而已。

    一照目,那五孔溢血,人面腐烂的恶状让季无常恐惧又恶心,肚子反胃,直欲干呕。那空洞无物的眼眶中仿佛有一团幽火,让他心焦如焚,惊恐不安。

    冰冷的手,不像是生人该有的温度,一接触季无常的皮肤就让他身体紧绷。

    女子略带些许娇羞,道:“夫君!我给你生孩子好不好。”